“看似即将到手的东西,却成了水月镜花,求而不得。那才是日日夜夜,都是折磨。”
“冯胜武想要你的命,冯佳雪也想要你的命,我本该是护你周全的人,到头来,却也成了你的催命符。”
“可是我又想着,我还能推卸责任,这都是他们造成的,冯佳雪那么对你,我便这么对她。冯胜武越想他的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我越要他冯家可望不可即。”
“我总觉得,这些都是他们的错。但其实,都是因为我的无能,是因为我的无能,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长生殿里也不知何时藏了酒,司徒耀竟就从柜子里拿出了酒坛子,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口中灌。
“我不要老死不相往来,我不要井水不犯河水。我不要…”
“怎么能井水不犯河水呢?…”
…
王德在外头守着,依稀听见殿内的动静,感慨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过了小半个时辰,朱朱便领着沈大夫过来了。
王德犹豫了一下,本是想拦着沈月笙不让进的,也很官方地说道:“沈大夫,陛下这会儿…正忙着,
您要不晚一些再…”
“王公公还是帮沈某人通报一声吧。说不定陛下就是愿意见我呢。”沈月笙十分有信心。
王德犹豫了一下,没办法,便进去通报了。
里头的人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了,王德进去就看见一地的酒坛子,眼看着司徒耀还在闷头灌酒,连忙上前去夺他手中的酒坛子,说道:“陛下,沈大夫求见。”
沈月笙?
司徒耀一顿,挥挥手道:“不见。”
“陛下是不见,还是不敢见啊。”沈月笙从门口探了个进来。但看见这一地狼藉,便忍不住摇了摇头。
司徒耀看了他一眼,便改口了,吩咐王德道,“你先下去吧。就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可是陛下,您…”喝了这么多酒。王德担忧地说道。
“放心吧,沈某有办法帮你们家陛下醒酒。”沈
月笙接着他的话说道。
王德将信将疑,但他们家陛下的目光又再度朝他瞟来,王德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下去了。
门关上。
沈月笙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丢给司徒耀,“接着。”
司徒耀伸手一接便接住了,问:“你又打算给朕吃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再奇奇怪怪的东西,最起码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我这么大费周章的,想尽办法帮你研制解药,你倒好。昏了两日,好不容易醒了,却不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竟然还在这里作死。”
沈月笙说着翻了个白眼,接着说道,“你是不是真的嫌命长?还是说,你想将你心爱的女人拱手让给我?”
“你敢。”司徒耀动也没动,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便瞪了过去。
沈月笙背上一凉,猛地打了个冷颤,“…”
这人当真小气的很。又龟毛,又孤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哪儿好,难道就这张脸,生得俊美无俦这点好么?
沈月笙又打量了司徒耀一眼,心中暗暗叹道:确实生得不错。
一个男人,能像这狗皇帝这般,生得如此的…魅惑,桃花眼脉脉含情,确实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