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知道的!
周深心头一跳,将信将疑,故作轻松道,“你这又是从哪儿道听途说的?”
“不是道听途说。”钱实笃定地说道。“周副将一直在监视我,应该就知道我之前进过宫吧。”
周深的心头的眉毛都忍不住一抽,说道,“你,难不成你已经将血书交给了陛下?!”
钱实可不搭理他,径自说道,“陛下与贵妃娘娘秘密召见于我,也曾问起过那份血书的下落。可惜,即便是陛下开了金口,我也不会轻易相信妥协的。陛
下可是冯相爷扶植起来的皇帝,谁知道陛下是不是与冯相爷穿的同一条裤子,东西到了他手上,也就等于到了冯相手上呢。”
“不过,我看周副将这个反应,当初我还不如将血书给了陛下呢。”
“你敢!”
钱实哈哈大笑,说道:“我人都已经被你抓来囚禁了这许久的,还说什么敢不敢的,有何意义?难不成我敢,这血书还能自己到了陛下的手上么?”
周深气得手都在发抖,真恨不得一刀朝着他这脖子砍下去。
可是还不行,还不到时候。无论如何,他都得找到那份血书。
那份血书一日得不到,一日还在别人的手上,他就不得安宁。只有找到了血书,将血书印信一起毁了,他才能从此高枕无忧。
周深的刀到底是从钱实脖子上拿开了,“咔”地
一下就回了鞘。
“看在我们当年也曾同生共死的份上,倘若你现在就交出那份血书,说不定我还能留你跟你的家人一条生路。否则,等我自己找到,你们可就没有机会了。”
“瞧周副将这话说的,好像你能替那位冯相爷做主似的。冯相此人,位高权重只手遮天,如今就连陛下都奈何不了他,你何德何能,竟敢想替他做主。周副将好大的口气啊,就不怕被你的主子知道了,要了你的狗命么?”
“你…”周深猝不及防,倒抽了一口冷息,“你还知道什么!”
钱实的言下之意他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钱实分明就知道,如今他是在替冯相办事。
“还知道什么?不知道周副将问的是哪一方面的,关于周副将你的事情,方方面面的,我多少都知道一些,就不知道你想问的是哪一些。”钱实闻言露出
疑惑的表情。
周深顿时如临大敌,刚刚回鞘的刀再次出鞘,直接落在钱实的脖颈上。
“说,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也不算很多,但揭开你的老底应该足够了。”钱实不慌不忙地说道。
“周副将若是想杀人灭口,可得趁现在。若动手的晚了,只怕我会不小心将你的那些卖主求荣出卖兄弟的斑斑劣迹传扬出去,届时,你便悔之晚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