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想的那么多,需要面对的时候,面对就好了。”
君无镜的声音很有磁性,听得秦明月耳朵一痒,秦明月渐渐闭上了眼。是啊,面对就好了,多大点事,她怎么就突然间矫情了起来,想着秦明月便沉沉睡了过去。
她来这些天,可以说基本没睡觉。
听着秦明月逐渐平稳的呼吸,君无镜也缓缓闭上了眼睛,其实到了他这个级别,睡觉不睡觉都是无所谓的。睡也只是睡个乐趣罢了,这个主卧,君无镜躺上去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想着,君无镜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皇宫内
白玉京拖着有些疲倦的步伐,走到皇陵的入口,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都让白玉京疲于应对,当他梦寐以求的皇位,突然之间变得唾手可得,白玉京却觉得全身都充满着空虚。
他无疑是唯一的继承人,白鹤山的突然离世打的各位皇子措手不及,什么都来不及准备。
白玉京揉了揉眉心,像皇陵内走去,一段又一段沉长的密道,白玉京却没有使用丁点斗气,只是安静却缓慢的走着。
当他虚弱的抬头,看到那一剑的鲜血的时候,白玉京眦目欲裂,他想过任何他得到皇位的办法,和白鹤山斗,和兄弟斗,和白鹤山反目,变相软禁白鹤山,他什么都想了,除了亲手杀死白鹤山…
他当即向白鹤山望去,只见白鹤山双眼的血色早已经消失不见,只剩满眼的痛苦,甚至眼角有隐隐的泪痕,白玉京心如刀割,倘若白鹤山真的是魔族,他根本不会这样!
白鹤山为什么不是魔族!为什么不是?!
白玉京内心咆哮着,身体却挣扎踉跄着像白鹤山走去,他不是没有感情啊,他没有想弑父,他从来没有!
白玉京痛苦的抱着头,霜剑在落地那一刹那便自动湮灭了,那本是用斗气凝聚的剑,可有可无。看着霜剑的消失,白玉京终是忍不住内心的痛苦,抱着白鹤山痛苦的哭嚎。
听见白玉京的哭嚎,诸位大臣像是知道自己安全了,连忙从藏身的地方纷纷出现,看着白鹤山满地的鲜血,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魔族没有鲜血,这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常识。
眼下白鹤山已死,一些大臣的心思瞬间活络了起来,按理说白鹤山一死,未有任何只言片语留下,皇位必然是白玉京的,可是这位就在刚刚,可是亲手弑父了啊。
这样的君主谁会愿意服从?
另一些大臣则一脸惋惜,白鹤山突然魔化他们
是亲眼所见的,太子殿下拼尽性命将魔族击杀并无不妥。只是没曾想皇上竟然并不是魔族。看着白玉京伤心,这些大臣内心也不好受。
大臣们各自心怀鬼胎,有的甚至在隐隐向着什么人发送消息。
只是一个诀刚偷偷捏完,便突然破碎了。
白玉京起身,神色从未有过的坚定,他看向那个偷偷捏诀的大臣,神色森冷,“北海国现任皇上被魔族夺舍,太子殿下拼命将其击毙,我希望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谨记,千万别忘记了。许爱卿,特别是你,年纪尚小可别漏了嘴。”
捏诀的许文一抖,白玉京此刻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头眼冒绿光的饿狼,随时都可以冲上来咬断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