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弄玉愣住了，姜染月说的这些，他确实从来都没有想过。

书弄玉以前一直以为姜染月的身居高位太久了，独断专权惯了，所以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谓的造福苍生不过是她一己私欲的幌子，可是如今看来，姜染月能够站在那个位置的确有她的道理，她活了几十万年，她确实比别人都更要通透。

只是如此书弄玉还是想不通，若姜染月真的想得通这些道理，又为何执念于用南宫染来克隆一个苏韵汐。

姜染月看看书弄玉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姜染月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为什么我分明明白这些道理，又为何执念于复活苏韵汐。”

书弄玉点了点头，看了看旁边还在跪着的南宫染，心里难免多有不舍。

姜染月道：“你也说了，我都站在了这个位置，拥有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正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和资格，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所以我想要创造一个生命便创造一个生命，我想要用这个生命去换一个谁就用他去换一个谁。这都是我的权力，我也有资本做这些事。而你，书弄玉，其实你本没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话，但是我念在你对南宫染一往情深，我愿意给你解释清楚这一切。以及你给华清下咒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也不会因此没收任何一支你的势力。”

书弄玉心里清楚，这已经是姜染月的最大宽限了。但他对南宫染一往情深，他又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就轻易放弃南宫染。

书弄玉摇了摇头，拒绝了姜染月。

姜染月看了看书弄玉的反应，说道：“你确实也没有必要为了南宫染做到这份儿上，你心里清楚，南宫染是个无情的人，当初抽取血灵的时候，我就没给她注入感情。”

“她失去记忆这件事是我干的，你也看到了，失去这些记忆的南宫染对你是多么的无情，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书弄玉，你早该明白，南宫染这个人，她原本就不是个适合谈感情的人，夏梦是她人生里唯一的例外，没有第二例。你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好特殊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只错在你爱上了她。”

书弄玉怎么可能愿意接受姜染月说的话，但是他潜意识里有一点点在想，其实姜染月说的是对的。

姜染月跟书弄玉说道：“你救不了她，你斗不过我，你也找不到其他的复活苏韵汐的方法来换南宫染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