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听到这话都傻了。

自打它重新现身以来，半个字不敢跟染月提起苏韵汐，生怕刺激到她让她崩溃，现在她竟然自己说出了这话，实在是让白泽不知如何应对。

更何况这个死字是白泽无论如何不敢去碰的，染月居然如此直白地说了出来。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染月打破了寂静—

—毕竟白泽不敢招惹染月。

“除她之外，我还真的找不出来合适的人。”

白泽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犹豫着问出口：“月月你还好吗？”

染月有点失神，好像没听见白泽的话。

白泽看了她一会儿，见她走神儿了，也就没再多说。

不敢轻易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除了怕她突然发飙，白泽更担心的是染月会更难受。

虽然知道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在染月身上，但是白泽还是希望她难受了，就把悲痛发泄出来，白泽希望她可以痛哭一场，而不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憋在心里。

但是白泽也知道，只恐怕染月这辈子的眼泪，都在苏韵汐死那一天，流干了。

其实白泽好歹是个上古神兽，它活了几十万年，怎

么可能连一个刚修炼没几年的染月都对付不了。

染月天赋是高，再高也无法与几十万年的灵境相提并论，白泽是太在乎染月，不跟她一般计较，也舍不得说她一句不是。

其实这些事，染月心里也知道。

之所以白泽后来重新回来，她没有怪它，甚至带了恳求的语气和它说以后不要离开她，都是因为染月心里清楚这些事理。

白泽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不知过了多久，染月终于从回忆里脱身出来。

她面上还算冷静，也没有哭，看了看一直在等着自己的白泽，招了招手示意它爬到自己肩上来，然后转身朝向房门，一步一稳，慢慢地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