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的意思是,以尸人为饵,让少秦天乃至整个蝶羽宫为咱们效力,然后引起蝶羽宫跟轩蓝派的纷争,咱们,再坐收渔利?”仇思愁理了理思路回应道。
“基本如此。不过,”唐扇月轻吐一口气,“他少秦天也不是傻子。想让他心甘情愿为咱们效力,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是。”
“罢了。本宫要闭关修炼一阵子,为英雄大会做做准备。这期间,宫里一应事务全权交由你处理。”唐扇月说了这话,还想嘱咐仇思愁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仇思愁自然看得出来她的心思,便问道:“鬼母可还有事交代,属下必定不辱使命。”
唐扇月眼中流露出一抹悲伤,她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小匣子轻抚着,良久才开口道:“慕风…他不回来最好,可若是回来,想个理由将他打发走,让他再也别回来了。”
唐扇月一直对慕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尽管明明白白地知道他是慕容襄和别的女人的种,每每面对他时,却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她嘴上说着恨不得慕风跟慕容襄一起去死这一类的话,心里却是不想让慕风承那些罪的。就算真要受罪,她这么多年拿慕风的身体炼药炼毒,也该受清了。
唐扇月最清楚扇门堂是个什么地界儿,也最清楚慕风在这儿的遭遇。她让慕风去轩蓝派做卧底,与其说是利用,不如说是成全。
“属下领命。”
风倾弦掰着手指头认真的算了算,从莲安派掌门寿辰到今天,已经三个多月都没见
到风玄了。风玄来信总说马上就回来,可这么久了,除了信是每月按时到,人却连个影儿都没有。
风倾弦此去平城,也盼着风玄在那儿跟她见上一面。
平城。
每到黄昏,明月酒楼的客人总是一天中最多的,可尽管如此,偌大的酒楼里只有两个伙计,酒楼的老板也从不肯多填一个帮手。怪也怪在,两个伙计伺候整三楼的客官,丝毫不见手忙脚乱。
今日的酒楼出现了两位从未出现过的客人。一个生的可人漂亮,身着一件紫衬纱衣,另一个身着淡绿长披,飘然若仙,不惹尘俗,一双秋水明眸,灿若星辰。
那时候的风倾弦,尽管仙气逼人,却清纯的像个孩子,没有世俗尘扰,没有爱恋缠身。
很久之后风倾弦也想,其实那样的日子也着实自在,可如若再来一次,她还是选择走下去,是她没有选择也好,是她这一生都放不下那个人也好,她都不愿意抹去这段往事。
总之,踏入平城的那一刻,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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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幢主可跟您说了是什么人在此等您?”两人点了酒菜,并找了位置坐下。紫竹想着风倾弦此行的目的,不禁问道。
风倾弦拿起一个杯子,另一只手伸向水壶,紫竹却抢先一步拿到水壶,又将她手
里的杯子要了过来,倒好了水,便递给她。
风倾弦接过杯子,放到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这才接下她的话茬:“没说,不过那人会主动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