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风武易乐了,“莫不成是要捡段姻缘回来?”
风倾弦十分无奈地看着风武易,摆摆手道:“爹可别拿我说笑了。”
“说起来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亲事了。这几日来提亲的我看着留了几个不错的,你不妨挑一挑。”
轩蓝派的少主长得倾国倾城,是个名扬全武林的大美人儿,而这轩蓝派号称天下派,掌门风武易也是
名震江湖。谁不想攀轩蓝派这个高枝儿呢。这来提亲的,几乎日日都能踏破轩蓝派的门槛。
“有什么可挑的,爹您就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
“爹可舍不得你嫁出去。”风武易轻叹一声,“可爹毕竟老了,看不到你有个好归宿心里总是不安。”
“爹正当壮年,一点都不老。”风倾弦拽着风武易的衣袖轻摆,安慰道。
“罢了罢了,你且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便去天山罢。”
都说五十知天命,也许当时风武易是料到了什么,才会如此担心风倾弦的姻缘。不过凡人凡心,哪料得过天命呢。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翌日清晨,风倾弦与护发紫竹出发前往天山。
两人骑马前来,到了山脚下却只能把马滞停在此——这山路不平,骑马和走路也不过一个速度。
前行数十里,两人面前已然无路,山石崎岖不平
,悬崖深不见底。
其实莫阳关离这天山也不过十几里,可莫阳关乃至方圆百里都是大晴,唯有天山境内,阴雨绵绵,不见晴影。
一连数日雨未停歇,今日亦是如此,天色阴沉不见苍穹,冷风呼啸,拂在面上冰寒刺骨。
可大雨落了数日,尚且没能冲刷掉空气里弥漫着的浓郁刺鼻的血腥之气。
崖边上有细细小小却又密密麻麻的抓痕,目视这些埋葬着绝望灵魂的痕迹,仿佛能看见那一个个睁大的瞳孔里诡异的光。
如是天山绝境。
不过风武易也说过,这血延草的生长之地及其险峻,越是奇峰突兀深壑绝壁,就越是有可能找到。
紫竹朝着崖边走近了些,略微伸出头去看了看,立刻如触电般地缩了回来:“少主,深不见底。”
风倾弦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她所想的是,既然那么多人都有来无返,那这血延草就定然不会长在这么
平稳的地面。说起来,从山脚一路走上来,除了寒风刺骨山路崎岖,也并没什么致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