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管事便知道自己断不能再跟在刘成瑞屁股后头,如今认准南宫染这一个人,抱紧她的大腿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于是管事决定好好跟南宫染套套近乎,首先一个就是跟刘成瑞撇清楚关系。
“什么?他竟然贪污赈灾粮款!”管事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大喊道,“这赈灾粮款可是南阳郡百姓的救命银子,他这根本就是在吃人血馒头!实在是太过分了,一想到我曾经对这样的人唯命是从为他办事,就觉得简直是一桩耻辱!”
管事看起来痛心疾首,南宫染却不用抬眼看他一眼,都知道他此时是什么表情,甚至连他说话之间稍微一瞥眼睛往南宫染这边偷看一下都能一分不差的猜到。
“玄阳公主是否已经将此事上报给了皇上?玄阳公主当真是明智,奴才实在佩服!”
一听说刘成瑞已经没有任何东山再起的可能,管事便立刻跟他撇清楚关系,接着夸一把南宫染,很常规的操作,南宫染见的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
一切都在南宫染的意料之中,这管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南宫染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只不过她现在
需要有这么一个人,哪怕就是个狗腿也好,帮自己忙前跑后,以及去其他下人那里做坏人,所以南宫染还不打算动他,再说,这个管事的重要程度,也还不值得南宫染特意为他出手。
“再倒一杯茶。”南宫染道。
管事赶紧顺从地再倒了一杯茶,南宫染又道:“给那位,送过去。”
南宫染这个那位,自然指的是夜临寒。
管事回头看了夜临寒一眼,还是很不明白南宫染的意思。
但是南宫染自然不会把话跟他说第二遍,管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问什么,就把茶送了过去。
夜临寒的两条胳膊也被困在土地里,这杯茶他自然自己也是喝不了的,但是南宫染并没有给那管事下一个让他去喂他的命令。
管事在夜临寒身前停了一会儿,识趣地把茶杯放在了夜临寒的眼前,一个他能看到,如果手能伸出来便也可以够到的地方。
然后南宫染便吩咐其他人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