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染笑着问道:“咱们行到哪儿？”

柳如尘道:“南阳郡。”

南宫染和柳如尘到达南阳郡的时候，看到的状况跟王为良来时那天一模一样，甚至有些方面比王为良刚来那天还要严重。

民不聊生，柳如尘作为上灵仙宗的长老，自然心怀不忍。

但是南宫染就不一样了，她向来都是杀人的那一个，而不是救人的，面对南阳郡的百姓如此困窘，南宫染的内心其实也并不为所动。

柳如尘似乎猜到了这一点，趁着马车还在继续往里行的时候，扭头问南宫染道:“宫染，看着南阳郡百姓如此这般，你内心作何感想？”

南宫染看都没看那些讨饭的难民一眼，想都不想就跟柳如尘说道:“没什么感想。”

柳如尘眯了眯眼睛，问道:“为何？”

“这些人又与我无关。”

柳如尘道:“你好歹是上灵仙宗的弟子，理应胸怀天下。”

“可我又不是为天下而生，学习灵力术法也不为拯救苍生。”

“你又怎知你不是为天下而生。”

“我为何要为天下而生。我只为我自己而生。”

柳如尘愣了一下。

他其实也想过，并且也知道南宫染其实就是这

样一个狠心的人，其实也难能有人会跟南宫染一样，事不关己便当真半分涟漪都不起，哪怕亲眼看着百姓疾苦，这么多难民连饭都吃不上。

但是真正接触起来，柳如尘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南宫染这个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狠心，可是同时，她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有魅力一些。

南宫染这种以自我为中心其实并不让人反感，甚至连柳如尘都觉得，那其实是一种自信，是很多人倾其一生在追求却始终都无法拥有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