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任倾城对龙玺的美色无法抵挡,一昏头就嫁了。
满城的人都十分好奇,这敬亲王的器重的表小姐、这位在泰仪殿一舞出糗的表小姐,主动下嫁的男子到底来自何处。
无绝为龙玺准备了一个新身份,来自北月旧都做生意的拓跋少主,许多人揣测这位拓跋少主占着北月昔日皇族的贵气,才生得这般出类拔萃。为此,贺毓以远房堂祖母的身份经常去龙玺家拜访,搪塞了敬亲王和其他人的怀疑。
龙玺却始终无法适应这个崭新的身份,与任倾城成婚四年,他还是喜欢夜猫子一般昼伏夜出,还是时不时地抓着一把花生米揣在怀里,还是总也忍不住飞檐走壁地绕城一圈,看一看有没有为非作歹的,看一看那些师兄弟们,有没有偷懒耍滑的。
而他更无法容忍的,就是慕景玄这样彻底地拒绝。
他忙追上前抓住慕景玄的手肘,“陛下可以让我去刑部任职,我也能帮上忙,但请不要让我置身事外,我这样痛不欲生,觉得自己像极一个废人。”
“拓跋少主,你妻儿在等你,好好对待他们,朕做梦都奢望过这样平淡幸福的日子,偏巧,叫你都得了,善自珍重!”
慕景玄说完,就飞身离开。
龙玺无奈地叹了口气,折回来,就从任倾城怀里接过孩子,看了眼任倾城,“没事,回家吧!”
任倾城幽幽地看着他,“你的心不在我们身边,你回去便是。”
“说什么傻话?我若是回去,其他成婚的师弟们如何自处?再说,龙音师弟当阁主当得好好的,我去了又算什么?”
任倾城嗔怒地嘟着嘴,听他如此说,还是欢喜地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我很怕睡一觉你就不见了!你这般美好的男子,只配得上我那师姐江心瑶,我这算什么?这样在你面前,我都觉得自己上辈子是笨死的。”
龙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环住她的肩,“我的确不喜欢笨的人,你的师姐——我的师妹,是我们阁里最笨的徒弟,我还是容忍了许久,你这笨蛋,我好歹也能凑合一辈子吧!”
任倾城气结,“从你的嘴里,真是半点甜言蜜语也听不到。”
龙玺怀中的小娃儿疑惑,“娘亲,什么是甜言蜜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