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进入庭院,望着两个与锦卉同岁的两个弟弟还在练功,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半柱香,没有打扰他们,只是远远朝父亲行了个礼,便踏上抄手游廊。
江宜祖看了眼两个儿子,忙追上心瑶,“瑶儿,为父若是没有算错的话,你今儿是开了第七十家酒楼了吧!”
心瑶收住脚步,“从北月旧都到南疆,还有凌厥国的十五家,一共七十八家酒楼,一百多家医馆。”
“这辈子,你就打算这样下去吗?”
“女儿希望天下人都品尝到女儿亲手做的菜肴,潘柳师父培养的弟子们也都有用武之地,在各家酒楼当主厨掌柜,颇为尽心,大家能养家糊口,日子过得安宁和乐,女儿心满意足。”
“你可知,太上皇又举行了一场宴席?”
“刚听青砚说过。”
“那位叫甘棠的女子,非同寻常。你最好小心些。”
“非同寻常?”心瑶狐疑,“能有多不寻常?”
“你若有心计较这些,还是找龙鳞阁查一查,今儿锦卉被太傅罚跪之前,曾经在御花1园里见到了一位姿容绝俗的美人,本来在我和你母亲背诵熟练的小丫头,到了太傅面前,忽然就一个字也背不出…”
心瑶惊疑地看向父亲,“那一年,我陪景玄去凌厥国,在路上那座满是术法的城里,有不少人都精通
那种绝技,人被蛊惑之后,身体直挺挺地仰躺着,任人为所欲为。后来,我回来之后,请教妙回师父,这才明白,世上有一种能左右心神的绝技,唤名催眠之术,换言之,也叫蛊心术,没想到…今儿竟遇到了一位。”
“听说,那座城被景玄灭了。”
“谁知这位甘棠小姐来自何处呢!”
风幽幽地穿过亭廊,无声撩动衣袂,心瑶望向璇玑阁的方向,忍不住担心地看父亲,“那女子可见过景玄?”
“不知道。”
心瑶迈进璇玑阁卧房,正见慕景玄立在镜子前,他平举着手臂,任由两个小太监帮忙拆去身上沉重的礼服,自镜子里看到心瑶进门,他扬起唇角笑了笑。
心瑶也对他笑,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眼神和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