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也被这阵仗吓坏,她忙抱着孩子走到拓跋荣敏面前,不禁怀疑自己还在一场噩梦中。
“太后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呀?”说着,她忙双膝跪地,“您快起来吧!您怎么能在我们江家的院子里长跪不起呢?”
拓跋荣敏半眯着眼睛,压着一口气,说道,“你是我的儿媳,我保护不了你,理应罚跪!你救我,你救我儿子,和我的母亲,你还送给我那么一株漂亮的樱花树,又给我添了锦卉这样可爱的孙女。我没有尽心保护你——我心知肚明,是我真的没有尽心保护你!”
慕景玄跪在心瑶身侧,“母后,您这是折煞儿子!”
拓跋荣敏道,“睿贤王夫妻俩躲避不见,恐怕是被我弄得难堪了,太王妃也避而不见,恐怕是对我们皇族失望了…”
心瑶忙道,“太后娘娘,是心瑶自己的错,心瑶的家人犯了错!心瑶把自己废了,算是轻的。您就算跪死在这里,我爹娘也不敢替我做主呀!国法大于天,我爹是跟着太上皇打拼天下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国法规矩多么严苛。”
拓跋荣敏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国法,但我也想任性一回!心瑶,景玄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刚走他就出了事,没有你护着他,他就算天下无敌也活不长久的!”
文武百官也都俯首贴地,齐声恳求道,“恳请皇后娘娘回宫!”
慕景玄忙道,“太后胡闹,你们竟然也跟着胡闹!”
心瑶清冷地瞥他一眼,慕景玄悻悻地叹了口气,
“心瑶,母后已经跪在这里,你若真的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对朕说…”
“今日的事先彻查清楚再说吧!免得又扯出什么罪证是牵扯了我江家的,我若回去了,少不得还要自废一回。”
心瑶说完,就站起身来,又朝百官俯首一拜,再没有看拓跋荣敏。
“你们人跪在这里,心里怕是在想着,该给皇帝陛下择选一位怎样的皇后胜过我…”
“臣等不敢!”
“你们敢不敢的,我也懒得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择选什么样的女子都好,但请别让她们来伤害我的孩子。如今我已不是皇后,我不会与从前一样讲规矩,谁若害我的孩子和家人,我会让他死无
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