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内功如江宜祖这般,旁人远远地说话,听在耳中都能震耳欲聋,她刚才说话,虽然压着声音,却也没有刻意地防备别人偷听,所以…
见夫诸要开口,她忙道,“我并没有说你的坏话,我只是…”实话实说四个字,却也不妥,这人若真的是个疯癫的,岂不是要抓狂?
“王妃娘娘不必紧张,夫诸并没有责备之意。”
夫诸客气地俯首,却打心底里不愿客气虚伪地应酬。
但是,心瑶和景玄严格要求他,必须与皇族里所有的长辈客客气气,和和睦睦,才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来道歉、敬酒。
“三位,夫诸之前多有得罪,这一杯酒,夫诸敬三位,希望以后化干戈为玉帛!”
无绝因被封住了学道,僵着身子,不愿开口说话
。
江宜祖忙在他后背上点了两下,扯着他一起端起酒杯,“夫诸师父客气了,过去的事,我们都可以不计较…”
无绝却无法不计较,他端起面前的葡萄酒,直接泼在夫诸雪白的丝袍上,紫红的酒,挂在袍服上,像极一片血污,触目惊心。
满殿又陷入微妙,龙椅上的慕景玄和心瑶都紧张地站起身来,妙回忙摆手示意他们稍作,还是让夫诸一个人处理。
心瑶不放心,把慕景玄按在龙椅上,她忙搭着余香的手上前来,见夫诸脸色铁青,她尴尬地忙对无绝道,“师父,您这是做什么呀?”
“让他尝尝,被别人泼脏水的滋味儿!”无绝阴沉地怒盯着夫诸,“瑶儿与你无冤无仇,你弄狗血洒在宫廊下是何意?凤女妖魅,你如此污蔑心瑶,为此与她、与我们道过歉吗?”
夫诸端着酒杯僵了僵,思及这些时日心瑶对自己的照顾,忙道,“无绝师父为自己的徒儿讨回公道,无可厚非,当日之事,事出有因,是对心瑶不公!”
他端着酒杯,忙朝心瑶作揖,“瑶儿,那件事是为师愧对你,为师传授一种你喜欢的功夫,作为道歉,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