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不要脸
妙回恍然大悟,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难怪,我觉得少了些什么。”
“自己做错了,就不要描了,越描越黑。”
妙回无辜地叹了口气,“心瑶的食谱上只写了一句,鱼一条,清理干净,我…我之前都是吃素斋的,哪里能想到,杀鱼得清理鱼鳃和内脏?搁在从前,我是要多念几句佛号,为鱼超度的。”
夫诸抬筷子挡住他的话,只觉他是在故意气恼讽刺自己。“不要解释,不要找借口,不要谈过去,现在我们在吃鱼,也不要为鱼超度,更不必为这点小事吵架。”
妙回本是提起的怒火,又烟消云散。他实在很想说,“你不动手烧菜,凭什么说我做得不好吃?挑三拣四,还自诩有理,有本事你做…”
但这些话,实在伤人心,尤其,夫诸从前都是三
五日也不吃饭的,偶尔想吃,都出去找点野果子,亦或去集市上切点熟牛肉…
如今的他,会过日子,会生活了,也学会了心瑶那样认真的对待每一餐饭。
“夫诸,你倒是真的变了许多,若搁在从前,少不得一顿恼火。”
“我知道啊,以前是我不对!瑶儿也说我了,是我对你不好,你才离开的。”夫诸安慰对他笑了笑,“是我带了你来,又没有待你好,你离开我,在所难免。”
妙回顿时红了眼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要不,我们去找景玄和瑶儿吧,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看京城吗?”
“可是你说,我去了京城会闯祸呀!”
“不怕,你闯祸又能如何?你是皇帝的师父,谁敢把你怎么样?!”
夫诸当即把筷子拍在桌上,“那还等什么呀?走
啊!”
妙回忙道,“我去带上几件衣裳鞋袜,清洗了碗筷,你去把羊母子还回去,这样我们离开,它们也不至于饿死。”
两人安排好一切事情,锁好所有的门窗,全然不似前世里仓促的出行,就连走出大门,都觉得心里是踏实的。
拓跋玹和心瑶走得并不着急,因为心瑶有身孕,不能走快,也不能骑马,他多半时候,便是抱着她飞一飞,过过瘾,便再雇一辆马车,这一日正到了京城百里的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