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年冬天拓跋荣敏的咳嗽,她甚至还嘲讽过她,当着慕怀渊的面挤兑她身染风寒,莫要害皇上
也病了…可那女子只是一脸淡然,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
或许,在她眼里,她只是一个愚昧无知,愚蠢至极,连自己的亲骨肉也狠心对待的卑鄙小人。
“呵呵…我做了些什么呀?我都做了些什么…我那样恨她,害她,她竟从未视我为敌…”
她自嘲地望着车顶,就如望住了拓跋荣敏。
“我允琪也是皇子,他是有资格争夺皇位的,老天呐,我宋昕茹也是想为宋家争一口气呀!”
说完,她长叹一声,就闭上眼睛,手也垂散下去。
慕允琪恐慌地搂紧她,“母妃,不要离开儿臣…母妃…您怎么忍心丢下儿臣…母妃…”
心瑶这才发现,自己垫着手帕握住的步摇簪,已经黏糊糊地染满了血。
她忙给宋昕茹阖上眼睛,“是,允琪是有资格夺那个皇位的,但是,夺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允琪善
良仁慈,可能力到底不足,又无拔尖儿的武功傍身,他早几年没有掺和夺位,慕昀修都能算计他,若非景玄护着,他早就被你这番撺掇给害死了!”
慕允琪听着她一番话,担心地看她,“皇嫂,母妃已经没了呼吸了…她死了…”
“她还能听得到,她会明白的!等来生…她就不会这样恨了,也不会再多去计较。”
慕允琪被她一脸淡漠吓坏,泪从脸上簌簌地滚落,却不敢惊扰她。
这女子的眼神,仿佛是能看到人的前世今生,仿佛能看破这世间所有的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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