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为难的,是父皇莫名其妙的晕厥,还有——允琪!
前世,允琪年纪轻轻就被慕昀修害死,这辈子,他想好好珍惜这个兄弟。
允琪从小到大都是可怜之人,且陪在他身边,与他同甘共苦,出生入死,且这件事也并没有牵扯他。
他轻拥住怀中的心瑶,在她额头上轻吻,想起她
之前不顾一切地要置慕昀修于死地,不故意一切地想让慕昀修身败名裂,愈发疼得心口揪紧。
现在,那仇恨方能感同身受,实在太晚,他早该与她一起面对,一起复仇的,现在,如此安享她给的宁和,实在有些过分。
暗白的天光透过窗纱,穿透纱帐,光线如此暗淡,却还是无损她的美,见她眼睛下有青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帮她抚平微皱的眉心。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噩梦?”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他轻柔在她唇上轻吻,就听到窗外有几不可察的脚步声,“主子——”
慕景玄他隔着纱帐向外看了一眼,听出是石裂的声音,忙起身下床,帮心瑶拽了拽被角。
心瑶失眠烦躁了一整晚,这会儿也没有睡着,不希望他担心,这才陪他躺着躺着,却难受地躺了一个
晚上,反而愈发疲惫不堪。
昨天,她派了一位宫女去打探宋昕茹的动静,才知,宋昕茹去了宋凛的府邸,且太上皇突然晕厥,景玄忙碌到子夜时分方返回来,她不敢再冒然多言,事情无凭无据,也怕给他平添焦虑。
听到殿门吱呀一声,她忙坐起身来,两手捧住脑袋揉了揉,却没有听到廊下有动静。
慕景玄越来越谨慎,怕她难受,总不当着她的面
议论政务,她倒也习惯了,但是总觉得这事儿如隔靴搔痒,越是不明真相,反而心里越是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