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琰不知门外的动静,捡起暗中前一刻掉落在地上的信,凑近蜡烛细看了看,信上却并没有写明白,慕景玄是如何医治慕卓衍的。
自儿时起,他和慕卓衍都被外公宁广辅悉心培养,精于毒蛊之术,两人曾暗中较量,企图医治身中毒蛊之人,两人却都以失败告终,甚至有好几次,他差点被毒蛊控制的傀儡杀死。
他也曾想,再也不碰那东西,但是,眼下机不可失,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慕景玄,不管你是否真的有本事医治好慕卓衍,你人在凌厥,断不会有机会来救大周的文武百官。”
一早,天幕阴沉,鹅毛似地雪花,被寒风卷着乱飞。
宁柔裹着厚重的狐皮斗篷,带着两个宫女迈入太后寝宫,给太后拓跋荣敏请安,却刚跪下,拓跋荣敏便目光复杂地死盯着她。
宁柔低着头,跪趴在地上,与平日一样,谦卑恭敬地高呼,“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
“宁柔,自打心瑶宽饶你和宁珞,本宫待你如何?”
“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是一条心的,自然也待臣妾极好,臣妾也不敢对太后娘娘
不敬。”
宁柔不知她是哪根筋搭错,说着话,不禁紧张地抬了下眼睛,却自拓跋荣敏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不知太后娘娘为何如此疑问,是臣妾哪儿做得不好么?还是…臣妾…”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拓跋荣敏见她战战兢兢,也懒得再与她卖关子,“太上皇一早就派人来找你,急召你去御书房。”
“这…太上皇召见,不知所为何事?”宁柔唯恐她误会,忙又说道:“自打臣妾当了太妃以来,素来是规规矩矩地,始终不曾邀宠献媚,也不敢再与太后娘娘争宠,臣妾实在猜不出,太上皇为何宣召臣妾。”
“你不知道?”拓跋荣敏因她无辜地神态,不禁讽刺地冷笑,“心瑶当时救你,是看你有些可怜,如今看,你这点可怜也都成了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