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上了平王华车,越师父正给慕卓衍缝合伤口,细细地一根针被特意捏弯了,才方便缝合臂膀上的狰狞泛着血肉的伤口…
这情形,只看着叫人肉疼,拓跋露恐惧地哆嗦了一下,忙躲到心瑶身后,“这是什么东西砍的?怎么伤得这么重?卓衍,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慕卓衍疼得嘶吼,全然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她这一番问题也怪,竟像是在斥责,全然不像关心。
“是朕之错,本以为那些杀手不是苍狼和卓衍的对手,没想到,他们竟早有防备。”慕景玄自正面扶住慕卓衍,护住他的头在肩膀上,不准他看伤口,“你再忍忍,很
快就好了。”
“不疼,臣能忍得住…陛下若是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还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有何用?!”慕卓衍憋着一口气说完,却在越师父往肉里刺针时,又忍不住嘶叫…
江宜祖从旁担心地看心瑶的反应,见宝贝女儿没有像拓跋露那样恐慌的别开脸,不禁皱了下眉头,“瑶儿,你不怕血吗?”
“不怕,我流过比这更多的血,不过是疼罢了。”心瑶随口说完,脊背就一凛。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疑惑,探究,惊愕,似乎都不曾想到过,她也有流血的遭遇。
心瑶也注意到,父亲的眼神亦是疑惑,她目光不自然地避开,却正对上慕景玄嗔怒瞪过来的视线。
“呃…我是说…在鹿鸣山军营,我被宁诗娴、慕琰算计,为景玄挡箭那一次,我真真是流了不少血。”心瑶说着,就安慰地看了眼父亲,“不过,都痊愈了!”
慕景玄忙帮她圆场,“那次,皇后的确很勇敢,却也把朕吓得不轻。”
慕卓衍也想起那次的事,顿时就停止了嘶叫,“相较之下,我倒是不及皇后娘娘这弱女子了!”
“已经缝合好了。”越师父如一位顶尖的绣娘,指尖
挑着线,利落地收针,“草民去煎药,陛下当派人多看着平王殿下,恐怕一会儿要高热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