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公主若消瘦了,又带着委屈回去大周,见了我大周太后——也就是您的亲姐拓跋荣敏,恐怕会惹得她难过,到时候您的母亲贺毓恐怕也会认为您是带着委屈,被凌厥皇帝给休弃了。”
拓跋荣萝顿时无言以对,忙抓过一旁衣箱上的菱花镜照了照,果然,眼眶红肿,脸色蜡黄难看,一副怨妇弃妇的样子。
江宜祖趁着她对着镜子发呆,自靴筒里拔出匕首,便刺向她…
“师父!”阿古斯祖昂惊叫,却不敢对江宜祖出手,他整个人扑在拓跋荣萝身上,匕首正刺在他的脊背上,他痛得身躯一震,力量顿时溃散。
“啊——啊——祖昂…”拓跋荣萝尖叫着忙抱住他,手却碰到了刺在他背上的匕首,沾了满手黏腻的血污。“不要死,祖昂…你为什么要给我当?江宜祖明明是要杀我!”
江宜祖失笑,“长公主殿下误会了,宜祖谁也不杀,这一刀,宜祖只是给长公主殿下提个醒——阿古斯祖昂这曾伤害您的男人,肯为您毫不犹豫放下生命和地位,您应该好好把他留在身边,就算不爱了,平日拿来当个护卫,当个盾牌,也是好的。”
拓跋荣萝哭成了泪人儿,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古斯祖昂疼得脸色煞白,还是把她搂在怀里,“过去,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照顾你的机会,若今日我就此死了,我只求来生与你早些相遇,全心全意地只对你一人好…”
江宜祖不等他说完,就自他脊背上拔了匕首。
匕首的刀刃陷在伤口里,血流的本不急促,那匕首一抽,血便嗞出来,流淌了拓跋荣萝满手…
“江宜祖,你…你做了什么?”拓跋荣萝气急地咆哮,“你分明就是想杀了祖昂!”
江宜祖拉过阿古斯祖昂的黑袍,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污,收回靴筒里,“我去叫越师父过来给他包扎,长公主还
是扶着他歪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