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父皇之所以离不开母后,是因为,她一直都是一个直爽的女子,能吵、能打、能对他好,有血有肉,不像其他女子,小心地端着笑,亦或虚假地扮演端庄贤淑。
“太子爷…留步!”
慕景玄本要回马车上守着心瑶,听到喊声,狐疑看去,就见一群官员急匆匆地往这边赶,队伍杂乱,急迫地挤挤撞撞。
“发生何事?各位爱卿为何如此慌张?”
“太子殿下,微臣等听说睿贤王带着王妃离开了,可是真的?”
“太子殿下,睿贤王是真的不辞而别么?”
“这不都是你们逼的么?当初父皇卖掉睿贤王妃给拓跋樽,你们无一阻拦,如今战事将其,你们又议论纷纷,把罪责怪在一个无辜的女子头上,睿贤王左右为难,不愿大周与北月战乱,这才离开!”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上前,“太子殿下呀!您应该马上把睿贤王追回来呀,睿贤王辅政多年,功不
可没,可不能让他独自承受这种委屈呀!”
“他又是太子妃的生父,太子妃也会难过的呀!”
慕景玄懒得理会他们,“你们去找父皇说吧,本宫乏了!本宫是晚辈,可做不了睿贤王的主。”
说完,他就烦躁地上去马车。
一众老臣忙走到帝王华车下,马车里却突然飞出个茶壶,然后是茶盅,然后是桌子…里面女子娇嚷,男子暴吼,鸡飞狗跳,生人勿进。
一众察言观色精绝的老家伙,不约而同,忙都转身要开溜。
不料,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灰头土脸地逃下马车,袍子被扯歪了,龙冠也摇摇晃晃,样子狼狈地叫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