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想慕昀修那笑,越是毛骨悚然。
慕琰婚礼之后,他带张若莲一起离开,张若莲去雇赛诸葛拦杀景玄,慕昀修定然是来毒杀皇上的,不难看出,是因为拓跋荣敏要被封为皇后,他们着急了。
诡异的是,张若莲那边陷入了一场死局,这慕昀修却玩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且从容不迫地养在宫里,接纳了“欢良媛”。
世上最可怕的人,不是宋梨胭这样,把蛮横和气势摆在脸上的,而是慕昀修这样,怀揣一肚子恶毒阴招,还对人笑脸相迎之人。
芍药刚才那一番打扮,确是良媛打扮,但她的
头饰、袍服却明显比夏芹、冬儿差了一大截。
芍药是以丫鬟的身份被招入太子府柴房的,凭慕昀修看人的尖刻眼神,那女子恐怕极难得宠,而慕昀修,也比她想象中更狡猾谨慎。
入了昭纯宫,心瑶难卸下心事,只坐下喝了两口茶,便起身朝拓跋荣敏行跪安礼。
“你这就要走?”拓跋荣敏不放心地起身,温柔握住心瑶的手,十分不舍地走到宫廊下。
宋梨胭坐在椅子上没动,宫女正在给她往脸上和鼻子上涂药,她眼角余光瞥见心瑶走,忙道,“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吧!”
心瑶瞥她一眼,也没心思与她一起回王府,她对拓跋荣敏道,“母后,梨胭姑娘很是执着,要给景玄当妾室,心瑶做不了主,就交由母后全权定夺吧!”
“瑶儿,刚才你们来时发生的事,母后都听说了,能把你害得跪在慕昀修和那欢良媛面前赔礼,梨胭着实不懂事儿,至于侧妃妾室的,还看景玄的意思
,他不应,母后是不会自讨没趣的。”
心瑶笑了笑,没想到这难题又抛回自己这里。
慕景玄不答应纳妃,最后,她这正妃必然是落个小心眼、霸宠、不贤惠的骂名,绕来绕去,便还是她的错。
换言之,她这婆婆的意思便是不反对宋梨胭入府了。
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客气。
“母后不必顾及景玄,景玄素来听儿媳的,婚姻大事,听父母之命,您若点头,让梨胭过府,我这就去给她准备嫁衣和嫁妆,我还可以让她从我们睿贤王府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