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望去,就见男子俊伟的身躯背着清晨漫天的金色朝阳,大步迈进门槛来,俊颜冷酷慑人,眼神更是冷如寒冰,修身束腰的黑袍丝光莹亮不染尘埃,他脚上的黑靴却因为在山中行走多日,已然脏旧的不成样子。
门口的小太监慌不择路地跟进来通传,“肃王殿下驾到!”
“景玄…你…你回来了!”宁诗娴恐慌地寻到自己的声音,泪陡然冲到眼眶上,“景玄,你不知,江心瑶有多嚣张,她根本就不值得你…”
“住口!”慕景玄不耐烦地瞥她一眼,肃杀的狼一般,环视满殿神色畏惧的女子,“本王警告过各位,谁若欺负本王的王妃,本王定百倍奉还!”
宁诗娴:“景玄,我没欺负江心瑶,是江心瑶欺负我…”
“别吵了!”凤椅上,苏漓央欢喜地喊了一声“哀家的心肝呦——”就急火火地搭着宫女的手,趔趄着冲下台阶,“哀家的宝贝孙儿总算回来了!”
慕景玄忙快步迎到阶下,单膝跪地,“让皇祖母担忧,是孙儿之错。孙儿幸不辱命,完好无损,请皇祖母放心。”
坐在右侧椅子上的宁柔,听到那一句“幸不辱命”,身子陡然惊颤了一下,眼底的光也绝望地黯淡下去。
苏漓央忙把慕景玄扶起来,仔细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又欢喜地拍了拍他的臂膀,确定他没有丝毫损伤,这才一把搂住他,却笑得眼泪也淌下来。
“你这个臭小子,害得祖母这些时日食不下咽,这会儿心才总算能放进肚子里。”
慕景玄拥着她柔软苍老的身子,心里也阵阵犯疼,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又关切看向母亲拓跋荣敏。
拓跋荣敏嗔怒瞪他一眼,清冷地笑了笑,“景玄,你不在,这些人可都要欺负你媳妇儿呢!”
“谁敢欺负景玄的媳妇呀!”宁柔忙堆上笑站起身来,“都是误会,是诗娴不懂事儿…”
拓跋荣敏冷笑,“宁婕妤,刚才景玄没来时,你怎么不说是误会?!”
“刚才诗娴一直喋喋不休,臣妾插不上嘴,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宁柔忙起身跪地,“太后娘娘,昨儿臣妾也在琰儿的府邸,臣妾亲眼看见,是诗娴不好好拜堂,与心瑶起了争执,心瑶才让宋梨胭砸了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