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龚璇玑听到那哭嚷,讽刺地叹了口气,“心瑶的话果真有道理的,宋昕茹不善,且还比我想象中更笨,柔萱莽撞骄纵,若再有良妃这样的婆婆,后果不堪设想!”
江宜祖闭目养神,淡漠不语。
龚璇玑见他不吭声,不禁气结,“刚才有心随我去映翠宫,去了又不进,现在又不说话,王爷这是何意?”
“拓跋柔萱不是本王的女儿,本王无权置喙。
”
“你既不想管,为何要跟我来映翠宫?”
“本王是为保护自己的妻女!”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让龚璇玑愈加恼怒。“你…你知道,我早就不是你的妻,当年你一手抱着江若莲,一手抱着江凌云,美人相伴,欢欢喜喜,多好啊,如今却又把我当成你的妻…你不觉得恶心么?!”
她气怒交加地说完,惊觉自己太冲动,迅速又别开脸。
江宜祖睁开眼睛,侧首看她,不禁意外她能说出这番话。事隔多年,那番情形还能在她脑子里兜兜转转,倒也不枉他千方百计把她寻回来。
“当年,是我的错,所以,我希望你余生欢喜无忧,不要再理会我,又矛盾地希望你…”话说到一半,他痛苦地皱眉深吸一口气,“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不说这些,你若希望我伸手管一管,我便直说,若不中听,你莫要怪我。”
龚璇玑鼻翼酸楚,仍是别着脸不看他。
江宜祖无奈地苦笑一叹,方道,“良妃打了心思执意联姻是被文嫔挑唆。”
“我再愚笨,还能看得出这些,用不着你提醒!”
“文嫔劝说良妃的话中,少不得是拿拓跋柔萱和心瑶比较,身份,容貌,我和拓跋樽…加之你爹靖和王只认柔萱,也促使良妃想为慕允琪拉拢靖和王。”
“我怎么就没想到,她们打了父王的主意?她们这也是想挑着父王和你斗!”龚璇玑愤恨地咬着牙根,“良妃巴巴地去送那几回礼,却只字不曾提过父王…卑——鄙!卑——鄙!”
“此事非同小可,若良妃给拓跋樽写了信去,拓跋樽应下婚事,靖和王急功近利,定然会帮辅拓跋柔萱和十皇子争夺景玄手上的兵权…到时候,大周内外,就永无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