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排。”
说完,他奔出后门,心瑶一边走一边抹眼泪,飞身下去台阶。
慕景玄唯恐她拒婚,再不敢招惹她,忙柔声劝道,“我送你回家,刚才的事是我不对。嫁衣也绣了四个月方才完成,你莫因一时怒极就…”
“嫁衣绣了四个月?也就是说,那会儿你还瞒着我你舅父夺走我娘的事呢!你怎就如此笃定,我江心瑶非你不嫁?!”
“你若不嫁,我就赖在睿贤王府。”
“你不怕我爹杀你?”
“不过一死,明年今日,你给我多烧点纸钱便是。”
心瑶想起他前世惨死的事,忽然不忍再怼他,狠狠地擦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就别开脸去。
慕景玄不知她在想什么,伸手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忙又安慰道,“放心,我武功高强,没那么容易死!你爹是明事理的人,也定不会轻易就与我动手。”
“都怪你,弄得事情这样突然,好好的储君也不当了!”
“你若想当皇后,我就去争一争那储君之位。”
心瑶气急,“谁想当皇后呀?我只是为你惋惜罢了,你一身治国统兵的本事,却无用武之地,将来你怀才不遇,定然后悔为一个女人放弃江山。”
“江心瑶,你果真不懂我的心。”慕景玄摇头怅然一叹,兀自走到前面去。
心瑶却是因为太懂他,才更为他难过。
前世,他可是为了她,连命都丢了,今生又为她放弃到手的储君之位,他耗尽心力平定北月,才得来太平,就这样放弃,实在可惜!
凤来轩内,护卫丫鬟们候命于门廊下,被室内摔砸的巨响,惊得频频颤抖。
室内已然满地狼藉,能砸的,可砸的,全都摔得稀碎。
白煞在门口处,看着室内疯癫暴怒的男子踹翻
了桌案,堆着笑小心翼翼地道,“江心瑶走就走了吧,殿下乃人中龙凤,何愁佳人不得?!”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反惹得慕昀修原本清秀的一张脸,愈加狰狞扭曲。“慕景玄回来你为何不报?!”
白煞忙双膝跪地,“殿下明鉴,咱们的人一直盯着七皇子府、睿贤王府、德妃寝宫,四处城门也有人镇守,偏偏…没有人发现他的踪迹。”
慕昀修嗤笑,“换言之,你就是技不如他!”
白煞顿时恼怒,却不好与给钱的财神爷计较。“殿下此次要迎娶五位女子,眼下应亲自上门拜见岳父岳母,并送上聘礼…”
“本宫应选十位的,偏那几位女子莫名其妙地得了瘟疫,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苏漓央那老毒妇讥讽本宫贪色误国,害得本宫被皇亲国戚指点!”
慕昀修又踹倒一个半人高的琉璃花瓶,轰然的爆碎声,震耳欲聋。
白煞瞥了眼那一地的碎琉璃,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只是那几位女子,城中不少人都染了瘟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