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修给了心瑶一个锦盒,那锦盒里是一根女子的手指…心瑶以为那是你的手指,所以急着去救你。”
拓跋荣敏恍然大悟,却反而愈加恼恨。“她想去,皇上就准她去?皇上竟认不出臣妾的手么?皇上不知为她分辨么?”
慕怀渊自责地叹了口气,“朕…看了许久,的确没有认出!”
宋昕茹从旁尴尬地只露了一颗脑袋在水面上,水下双臂捂着胸前,讪讪地笑了笑。
“姐姐,你也不能怪皇上认不出,后宫里女子众多,皇上每日看到的手,没有三五只,也有几十只,皇上又能把谁记在心里呢?”
拓跋荣敏讽刺地冷笑,“皇上记不得我的手,定然记得你的手!”
宋昕茹慢条斯理把湿漉漉的长发撩在肩侧,妩媚伸手搭在男子健壮的臂膀上,“臣妾这手更笨拙呢!总也无法让皇上满意,虽然每日给皇上揉捏按摩,
皇上也不见得能记在心里!”
慕怀渊尴尬地咳了两声,示意宋昕茹闭嘴,又抬手指了指垂帘,“荣敏,你先退下,容朕与良妃穿上衣服!”
拓跋荣敏憎恶地怒瞪了他和宋昕茹一眼,气急败坏地挥开纱帘出去。
宋昕茹服侍慕怀渊穿好衣袍,两人一起出来,就见拓跋荣敏把床榻上的被褥都扯在了地上,她沾满泥土的双脚,就踩在那金丝被褥上,人则坐在床沿上…
宋昕茹见一众宫人黑压压跪了一地,无一个敢吭声,不禁气怒交加。“皇上,您看,姐姐这是做什么呢?她欺人太甚!”
拓跋荣敏冷笑,“宋昕茹,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儿子当着北月太子,还得帮你儿子平定安玉王之乱,你却给本妃背后捅一刀…”
宋昕茹无辜地冷笑,“我怎么捅刀了?姐姐这话好没道理!皇上又不是您一个人的!”
拓跋荣敏咬牙切齿地狠狠点头,“没错,他的
确不是我一个人的!这种男人,我拓跋荣敏也不稀罕,倒是你,口口声声唤我一声姐姐,你儿子口口声声唤我儿子七哥,我真正落难,你们可曾有半分忧心?!”
宋昕茹两手叉腰,理直气壮,“我忧心了呀!我忧心有什么用?押着你的是太子爷,皇上的嫡长子,我能置喙么?我人微言轻,我可没有你和你儿子那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