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毓反而愈加焦急,她这才看明白龙玺竟是怀渊帝的人。
“我女儿荣敏呢?她被慕昀修囚禁,却要召心瑶去交换,又是怎么一回事?哀家可是听说,慕昀修之前是被废了的,怎么突然就又当了太子?”
宣德殿内殿。
心瑶在紫檀木雕龙罗汉榻前,恭敬地跪下,眼睛规矩地俯视着地毯上刺绣的江山图。
“心瑶参见皇上!”
尖锐的一座山头,直刺在她膝盖前,膝盖隐隐刺痛,脊背上的刺痕更是刺痒的难受。
连日长途跋涉,她已经筋疲力竭,再加更走了
殿前的百级长阶,她双腿已然在打颤。
怀渊帝却歪在罗汉榻上,专注地目不斜视,折子翻过一页,似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心瑶跪得不耐烦,兀自站起身来,隔着矮桌坐下。
小太监正给怀渊帝送茶,见她如此大胆无礼,手上的茶盅险些摔在地上。
心瑶直接抓他托盘上的茶盅就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这龙井茶果然不错!”
小太监胆战地看怀渊帝,见他慵懒地抬了下手,便恭敬弯着脊背退出去。
怀渊帝自折子上沿,冷睨着心瑶,见她不客气地从盘子里抓了糕点就吃,这才坐起身来搁下折子,冷眸打量着她一身龙鳞阁的黑甲黑袍,只当她路上没有衣服穿,才穿了龙玺的衣袍。
“你可回过家?”
“皇上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心瑶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下。”
“朕可不敢掌控你的举动,如今,朝堂之上,
大半的人因你爹的缘故,已经不上朝了。”
“您别诋毁我爹!我爹陪着您出生入死,可是大周最忠诚的人!”心瑶捏着糕点怒瞪他,却正见他清冷地盯着自己。“皇上这样看心瑶是何意?要杀心瑶?”
“朕不杀你,你告诉朕,朕应该怎么办?”怀渊帝手指敲在桌面上,似要敲出个办法来解决这棘手的事。
心瑶也不知该怎么办。她适才明白,她被师兄带回京,不是爹的主意,也不是师父的意思,而是这位皇帝陛下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