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两人到御花园散步,正遇到拓跋柔萱拦截史官翻看史官的册子…
心瑶实在不愿让拓跋柔萱扰了两人的心情,她忙拉着慕景玄躲到假山后。
因史官册子上记录了百花宴的实情,拓跋柔萱便撕了史册,又怨怒地在上面踩了两脚。
“把所有和江心瑶有关的东西,全部反过来写,我要她在世人眼中,是个居心叵测,诡计多端,阴狠毒辣之人,明白么?”
“公主殿下见谅,微臣的笔是依照实事记录的,再说,后宫的事儿都是经过皇后娘娘审阅的,若有违实事,娘娘定不依。”
“你放心写,以后母后的肚子大了行动也不便,审阅这些史册的事,便交给本公主了。”
慕景玄这就要出去,心瑶忙拥住他的腰际,脸儿贴在他怀里。
史官收拾了地上的碎纸,匆匆告退离开。
拓跋柔萱适才满意地带着自己的宫女离开。
“为何不阻止她?”
“你已经够忙的,不值得为这些小事烦忧。再说,不管我是怎样的人,别人总会误解,最真的我,始终只有我自己知道罢了,其他人怎么看我,都不重要。”
慕景玄顿时明白,她仍在计较,他误会她的事。
“其实,龙玺的确是个不错的人,若他能为你离开龙鳞阁,你倒是可以嫁给他。”
“嗯,或许吧!”心瑶迅速松开他。
这一夜,两人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各自安稳地闭着眼睛。
心瑶始终未能睡着,脑子有些混乱,他说替她养孩子,他抱着她踏遍皇宫四座大门,平息烽火战乱,他又说龙玺值得她嫁…他这到底几个意思?今日问她身体是否痊愈,是要赶她走的意思么?他的铠甲和佩剑都消失了,衣袍也消失了许多,又是何意?
她想不通,又睁开眼睛侧首看他,张口欲言,听到更漏过了子时,又怕扰了他歇息,便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慕景玄侧首看她的脊背,强忍着没有动。
他无法预估这场仗要打多久,更怕自己战死沙场无法归来,不能许她未来,还是不要给她奢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