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刚配的,里面有三颗,一次用一颗即可,加水服,可保人深埋地底三日安然无恙。”
心瑶抓过药瓶,转身就飞奔出去。
“哎?你…这丫头,竟也不知谢恩?真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她不把你放在眼里,到底与你说了几句话。她对我,却连句话都没有。”龚璇玑靠在他背上,黯然自嘲,“在她眼里,我倒不及杀她未遂的贺庶人,她拿那药,定是因贺庶人执意赴死,她才出此下策。”
“朕也猜到了。这丫头心地良善,朕知道,她一去,这事儿定能解决。”拓跋樽转过身,忙把她搂在怀里,安慰地轻抚她的脊背,“景玄倒是对朕说,贺金香并没有因为御医说心瑶怀孕,就把心瑶当成一
个不正经的女孩,而你和景玄却认定她肮脏,认定她脚踩两只船。”
龚璇玑恍然大悟,心里愈加难过,“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误解,她一定对我失望透顶。”
“不管什么滋味儿,她一辈子都站在江宜祖那边,你也甭惦记她!”
“她若有朝一日回去大周,恐怕会把我们的事告诉江宜祖。”
“你不用怕!”拓跋樽忙握紧她的手,“当年是他的侍妾们要除掉你,我才救了你,他负你在先。”
“最好…别让心瑶回去,让她嫁给景玄,一辈子留在北月,岂不是更好?”
“朕已经与景玄商议过,景玄倒是巴望着能与她成婚,可那些老臣说,心瑶不适合当太子妃,他们不能要一个被大周太子退婚的女子当北月的太子妃,记入史册,辱没皇族门楣,也辱没我北月国的颜面…”
龚璇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的意思是…”
“让心瑶当个良娣,倒也不算委屈了她,毕竟朕还封了她为公主!景玄若是真心待她,便也不必再纳太子妃,等过几年,再立心瑶为太子妃,也就没事了。”
“难为陛下设想如此周全,璇玑代心瑶谢陛下恩典!”说着,她忙起身在床榻上跪拜。
拓跋樽却直接把她揽进怀里,“皇后何需如此客气,朕也是心疼景玄,他需要一个能帮他分忧解劳的女子。”
“不管陛下因何这样疼惜心瑶和景玄,臣妾都很感动!”龚璇玑主动环住他的腰际,安然靠在他怀里。
慕景玄返回东宫,已是晚膳时分。
他进入内殿,就见心瑶正盘膝坐在地上雪白的狐皮地毯上,抱膝赏一株巨大的黑色牡丹…
那黑色的牡丹霸气妖娆,有些诡异,她一身雪
白的袍服坐在花前,白袍越白,黑色的花朵越黑,她整个人格外柔软幻美,那牡丹却愈发张狂艳丽,整个寝宫的颜色都被这黑白、被这两种美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