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瑶见他眼神干净,并非揶揄,便大方地俯首
道谢,然后拿出羊脂玉笛。
“师兄,师父给我一个与这笛子一模一样的玉笛,被慕景玄给收了去,师父说,我要离开此地,可以吹这笛子…”
“你不是与慕景玄私奔来此么?为何忽然要离开?”
心瑶把事情的原委细说一遍,自嘲得笑了笑,“若他身边有女子,我再被这样怀疑,到那时恐怕真的生无可恋!”
龙音失笑摇头,“莫说你现在假孕,就算真的有孕,大师兄也不会为你暴露整个龙鳞阁。”
心瑶顿觉自己陷入了难堪的窘境。“师兄,我不想再见慕景玄,更不想见到龚璇玑和拓跋樽,我在这里多呆一天,都会生不如死,也愧对我爹对我的养育之恩。”
龙音和蔼地看着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房顶。房顶上有人,这个时辰,定是慕景玄了。
心瑶心里烦闷,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顶上的动静
。“师兄,慕景玄明日就要选妃,那种难堪的场面,我死也不想参加,贺太后却偏给了我一张请柬。”
“师妹,你先别着急,容为兄好好安排一番,妥当地送你离开。”
心瑶深知要逃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我听师兄的安排。”
龙音又看了眼房顶,不禁担心房顶上的琉璃瓦被踩碎。“师妹,你要小心贺家的人,安玉王这几日在京城内落脚,正在与贺家的几位当家人商谈合谋。”
“他们要合谋做什么?”
“当然是杀太子,夺了北月皇权,再与安玉王里应外合,攻打大周。”
“什么?”心瑶顿时坐不住,两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来,这就要走。
龙音也站起身来,却没有挽留她,只是,跟上前,为她打开房门。
“因拓跋樽不甘心当傀儡,太后贺毓就除掉了
所有可能出生的男婴,意图相助贺家夺取皇位。谁知拓跋先帝早就立下遗嘱,让慕景玄当储君,所以,贺毓定不会让慕景玄在储君之位上稳坐太久。明日的选妃大典恐怕并非选妃,而是杀人。”
龙音说完,就不动声色地静看她的反应。
心瑶没有意外贺毓的目的,却猛然发现,自己竟在认真听着师兄的话,且开始计划着如何拯救慕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