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是不是答应过我,给大师兄写信让
他来接我?”
“是。”
“你…写信了?”
“写了。”
“通关文牒呢?”
“龙玺来了之后再给你也不迟。”
心瑶立在桌案前,看到的砚台是干干净净的,笔上没有半点墨渍,甚至桌上和抽屉中一张纸都没有,满殿的摆设和装点都是崭新的,仿佛没有人住过。
她拢了拢长发,转身走去外殿,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桌椅竟都是白玉的。
这人竟在东宫里打造一个璇玑阁?
若她再糊涂一点,若她是前世的江心瑶,定能安然接纳这样的状似美好的温柔,可她不是。现在她更不想看到任何与龚璇玑有关的东西。
慕景玄在浴池内仰靠了片刻,这才察觉到,寝殿中没有了动静。
“心瑶?!”他狐疑地看向垂帘,“江心瑶
——”
心瑶躲避了五日,一直在寝殿闭关研看内功心法。
一个月后龙玺抵达时,她期望自己不要被奚落挖苦。
她也不要做龙鳞阁中最胆小、最怯懦、最无能的弟子。
恐怕难以避免的,龙玺会把她当成龙鳞阁中最不择手段的弟子。
而且,对她十分喜欢、十分客气的北月皇后贺金香,也莫名地也对她疏远,甚至连服侍的绿蝶都对她爱答不理。
原来一餐饭几十个菜,换成了一菜一汤一饭。
今日晌午,愈发连菜和饭都不翼而飞,只剩下一碗汤——说汤也算客气的,实则是一碗白水飘着两片干枯的叶子。
这情形,莫名让她想到了寒秋的悲凉。
于是她不得不更衣换装,进入正殿给贺金香请安。
但是,一个饿极的人,是断然没有心情规矩请安的。
“义母,若您的亲生女儿在我们江家只得一碗白水喝,您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