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我还能做什么呀?不过就是对酒吟诗,听诗娴妹妹抚琴,看诗娴妹妹跳舞…当然,臣弟没耽误课业,我还…还读了几个时辰的书,练习了骑射,大学士给我授课…”
话说到一半见父亲脸色稍霁,慕琰忙又补充道,“父皇,您若不信,可以召见大学士,不过,他讲着讲着,就睡着了,儿臣在他衣服里放了一条小虫,把他吓跑了…儿臣不是故意的…”
“这还不是故意?”慕景玄笑着宽慰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儿,就是贪玩了!”
宁柔顿时把心放进肚子里,感激地看了眼慕景玄。“景玄说得对,皇上,琰儿没有别的错,就是太贪玩了!”
“既如此,慕琰,明日起,你在殿前当御前护卫,让谢蒙将军给你安排轮值,每日站足四个时辰再回去读书,另外,把你的课业呈递给你七哥过目,让你七哥看过无错,再来给朕过目!”
“儿臣…儿臣遵命!”慕琰再不敢争辩半句,因为过度恐惧和醉酒胃里一阵翻腾,酒肉都冲上喉头来,又生生捂住嘴巴憋回去。
怀渊帝却还没想让他起,“你可是真心想迎娶诗娴?”
慕琰难受地捂着嘴巴,想呕又不敢呕,“什么?”
慕景玄怜悯地笑道,“八弟,你一直抱着宁诗娴不撒手,还说父皇和贤母妃都要把宁诗娴赐给为兄,你死活不肯依从…眼下是个好机会,父皇要给你们赐婚!”
“赐婚?”慕琰只想挺尸死过去才好。宁诗娴从旁跪着抽抽噎噎狼狈不堪,父皇那脸色更是濒临天崩地裂,这哪里有赐婚的欢喜?只怕他这会儿说娶,反而被罚得更重,且母妃是打定主意让他娶江心瑶的。“父皇,儿臣…”
宁柔忙道,“皇上,婚姻大事,需得…”
“让他自己说!”怀渊帝冷怒打断宁柔,又俯视着儿子讥讽道,“醉言醉语倒是利落,到了真事儿
,反而没了开口的勇气!孬种!”
“儿臣…不想娶宁诗娴!”慕琰硬着头皮闭上眼睛,不敢看向宁诗娴。
他却不知,宁诗娴却欢喜地松了一口气,反妩媚地瞥向慕景玄。
“不想娶就对了,宁诗娴压根儿配不上你,只把你作践坏了!”怀渊帝暴吼说完,心头才松快了。“今日亏得你七哥精明,否则,你定被人扣上个谋杀太子的恶名,滚——”
“谋杀太子?太子不是在祭坛么?”慕琰听不懂父亲的斥责,稀里糊涂又奔出殿来,一出门槛,就“呕——”门外的护卫太监忙都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