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众人皆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窦芙,唯有刘正德愣在那里,表情沉寂。
穆子陵似乎并不意外窦芙会拒绝他,遂神色如常道:“你不必自惭形秽,我既已认定了你,便不会轻易放弃。当然,你若不愿,我亦不会强求。所以......”
“等等,自惭形秽?”窦芙有点儿不淡定了。
穆子陵点头,很认真的宽慰她道:“芙娘,虽说你出生寒门,又是寡妇,但我穆子陵绝不会因此而嫌弃你。”
“等等。我出生寒门怎么了?是寡妇又怎么了?我生寒门我乐意,我守寡我高兴,为何要因此而自惭形秽?”
穆子陵,众人:“......”
窦芙不耐与他啰嗦,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反正我今儿个把话说明白了。你这个县老爷家的七公子,
我芙娘看不上,所以你千万别再来纠缠我了,省得又被人瞧见,误会你我有什么奸情。”
众人:“......”
“你们这般看我作甚?既然事情真相大白了,我们是不是也该来商量商量昨儿个你们拿臭鸡蛋,烂菜叶砸我事儿了?”窦芙在心里拨了一遍小算盘。
“呵呵,芙娘啊!婶儿昨日只是恰巧路过,不小心把臭鸡蛋丢出去的。这不,也没砸到你,你可别往心里去啊!”说罢!转身遁走。
紧接着,又一位大娘上前解释。
“芙娘,大娘人老了眼花,昨日也没瞧清楚。只见着人家乱丢,便也跟着丢了会烂菜叶。这不,也没伤着你,你也别计较了哈!”说罢!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
“哎呀!芙娘,翠儿她昨日顽皮,竟然将夜壶提了出来玩,还不小心给打翻在你家门口了。回去后,二婶便去好好抽她!你这个做大嫂的,可千万别跟她一个孩子计较。”说罢!一溜烟走了。
剩下的人,也都各自找各种理由辩解。不一会,院子里原本聚集的百来号人,便作鸟兽状般一哄而散,徒留窦芙几人风中凌乱。
“你怎么还不走?”窦芙拿起扫把,正打算认命的先将脏乱不堪的院子打扫干净。见穆子陵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不由皱眉。
这人从新追求她到底是有什么企图?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可不会傻到相信穆子陵所谓的真心。
“芙娘,我…”
“你别这么叫我,否则再让人误会上,可就不好了。”义正言辞。
“小娘子,我…”
“哎,等等。”她怎么觉得这句小娘子听起来更不顺耳?
穆子陵望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你还是叫我芙娘吧!”好歹一个娘就感觉占了便宜。
在场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