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

万俟淮离开之后不久，万俟沉便借着自己也有事情就离开了，而万俟柠紧随其后。这一幕被文秀看在眼里，心中不禁也开始改变了之前的一些想法，看来自己当初认为没有任何批露的决定也不过如此。

苧舟走到文秀身边，低声道：“娘娘刚刚恢复过来，就不要劳累了，多睡一会。”

“昨天晚上吓到你了吧，跟着我辛苦你了。”文秀望着苧舟笑，这些年如果不是苧舟一直义无反顾地跟着她，恐怕她早就放弃自己做的一切，在这深宫里自暴自弃了。

当年她从雪域神宫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直接跟着万俟崚桓进了宫。虽然这一生都得到了皇帝的宠爱，成为后宫中最被人艳羡的女人，可是她并不会因为万俟崚桓的宠爱而高兴。相反，每次侍寝之后她都痛苦万分，如果不是苧舟每次都宽慰，便不会有今天的太后。

苧舟笑着给文秀塞了塞被子，“太后说什么玩笑话

，奴婢从小便跟着您。这些年不是奴婢陪着您，而是您陪着奴婢，给了奴婢动力。”

文秀眼角一片温热，她看着寝殿的门口，叹息道：“我一直觉得沉儿的相貌行事像那人，便将那人的梦想强加在他的身上，看来他并不满意。”

她求着万俟崚桓将皇位传给万俟淮，经过昨天晚上和今天的事情，她心中还是有一丝的庆幸。至少自己非要坚持的事情，到今天是对的。皇帝是需要仁心多于阴狠，万俟淮比万俟沉适合。

“苧舟，等我身体养好了。我们便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我们在皇宫生活了百余年，我厌倦这个带着功利气息的地方了。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忽然就释怀了，我应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啊。”

文秀伸出自己的手，从自己的枕头下面拿出一个碎成两半的铃铛，笑道：“皇帝会是一个好皇帝的，我也终于弄清楚这个东西为什么会是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