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往事（二）

文秀慢慢地转过身子，月光正好将岳山的脸照的清清楚楚，她顿时鼻头一酸，两行热泪便流了下来。

“太后，奴婢去别处守着。”苧舟知道太后必然有很多话要说，而今时不同往日，太后的一举一动都需要小心。一旦被人知道太后半夜出宫私会男人，等待太后必然是万丈深渊。

从岳山身边经过的时候，岳山拦了苧舟一下，“你这么多年没有一点长进，还是说皇宫里根本不需要太高的修为。你已经开始慢慢荒废自己的修为，懈怠了吗？”

苧舟的身形一顿，身为一个奴婢，她一直自豪于自己的修为。但是她的余光看了太后一眼，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说她？”文秀皱着眉头看向岳山，苧舟不喜欢被别人说自己的修为，这件事情明明她很早之前就告诉过岳山。他一上来就这么做，难道是想挑战她吗？

岳山笑着走到她身边，两手一摊，“太后娘娘希望我说什么，还是想要治罪于我？”

他只不过是想提醒文秀，他们早就不是当年的人，更没必要记挂着百年前的事情和感情。再往前走两步便是悬崖，无涯碑有涯，正如同他们几个终有尽头。

文秀不甘心地拽住岳山的胳膊，这些年就算早就记不清他的相貌，她也从来没有减少过半分思念，如今这个男人竟然与她这么生疏。她用另一只手擦了擦泪，道：“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我一直记着念着你。我们之间的情分，你就一点都不念了吗？”

“文秀，我们多少年没见面了？”岳山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拉开，往后退了一步，“你为什么对秦归见死不救，又为什么想要吞并雪域神宫？”

当年的他们即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文秀会对自己的亲师兄见死不救，而岳山竟然会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