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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柠应了一声，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管之后的事情，母后还会不会找她，总之是自己找到的那个人，母后的心中会记着这份恩情的。

文秀看着万俟柠离开，才将那封信重新打开，手指放在上面轻轻摩挲。她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回来了，只是一切都不似从前了。

“太后，您该吃药了。”嬷嬷看着文秀一脸欣喜地样子，忍了忍还是出声劝她吃药，太后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虽说一直很注重调养身子，可是年纪到了，总归是不行的。

文秀将信放在嬷嬷的眼前，笑道：“苧舟，你看这个是不是他？我一直在想他老了之后是什么样子，现在终于知道是什么样子了。你说我直接去见他会不会有些莽撞啊，他不喜欢我做事不过脑子。”

苧舟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滋味，她很多年前便是文秀的侍女，可以说她陪着文秀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和起起落落。从一开始的雪域神宫的小师妹到进宫的秀女，一点点地博得皇上的宠爱，最后成为了唯一在世的先皇的妃子。

“太后，您现在可是修仙界的太后啊。”苧舟不愿意拆穿文秀的梦，她知道文秀对那个人的感情，这些年来也是那个人一直支撑着文秀走到现在。但是早就物是人非了，两个人早就不是外貌变了。

文秀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吵吵闹闹的人了，可是她还是放不下过去的种种。她恨那个人吗？大概掺杂了一些恨意。

“可是苧舟，我不见他一面，不弄清一些事情我心里始终迈不过去这个坎。”

苧舟叹了一口气，将药碗端给了文秀，“既然如此，太后便去见见他吧。毕竟是不是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奴婢会给您打点好，到时候太后过去就好。”

她们主仆这么些年，苧舟怎么可能不知道文秀的想法。现在她能为文秀做到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了，维护好她身为太后的尊严。

“万俟柠。”

万俟柠刚出寿康宫不久，她便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万俟沉的声音，转过身便看到万俟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