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小碟子,似乎是药引。
“皇上最近恐怕是不行了吧?这药可是大皇子特意求来的,也不见起效,反而一天比一天老了。”
“这旧疾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更何况皇上这几日的梦魇越来越重,这分明就是心病。”
“罢了,咱们别嚼舌头了,快些送了药,赶紧去宴会吧。”
目送着两个宫女越走越远,夜风墨将自己的衣服收拾好,偷偷地跟了上去。
夜风墨已经很久没有踏进过龙德宫,自从他的母妃去世之后他连皇宫都很少踏入,现在再看龙德宫倒是有一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你们送完药怎么还不走?”夏侯平躺在床上,看不到自己宫殿中的人是谁,以为是过来送药的宫女没走。
夜风墨慢慢地走到他的床边,此时的夏侯平已经头发全白,和他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像是两个人。
感觉到有人靠近,夏侯平睁开眼睛,眼中瞬间蓄满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去,没入枕头消失不见。“风
墨,你回来了。”
即便夜风墨易容,但是骨像并没有太大变化。夜风墨长相随南璇国长公主,这些年来,夏侯平早已经将两人的长相记在心里,只看了夜风墨一眼,便确定无疑。
夜风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见不惯别人装可怜,尤其是自己一直无法接受的夏侯平。当年母妃病逝,他连面都没有露,还能再外公过来接遗体的时候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那一幕在他脑海中一直都忘不掉。
“我知道你心中还恨我,麻烦你在我床下的暗格中拿个东西。”夏侯平说话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不停地有汗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
夜风墨冷着脸去扣动床下的暗格,一个檀木盒子直接从暗格中弹出来,上面的印泥已经干裂,说明这个盒子一早就准备好了。他去掉印泥,明黄色的圣旨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