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查私盐案的时候，才能这么快？”

“嗯。这五年来，我和殿下费尽心思，才搜集到了些许永福王的证据。那次私盐案，我们找到了十几个人证，都可以证明永福王与私盐案有关。奈何这样的证据都不足以证明永福王的罪证。而今，其实火药案都没有什么实证，除了一本账本外，什么都没有。皇上就直接下了旨，那么快就把这件事办了…”陆展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他缓缓的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风吹在脸上身上的感觉，静静地感受着船只在水中飘荡的位移。

“你现在不大适应？”

“嗯。”

“你是不适应皇上的做法吗？信的时候如何都信，不信的时候却如是狠心。还是在感叹，自己苦苦追查了五年的案子，到头来都比不上皇上的一个心念？”

陆展风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都有吧，就是不知怎么的，心里空空的。”

“你为什么要追查永福王的事情？还追查了五年之久？”

“因为殿下想追查。”

“那你自己呢？”朱玉妍转过头来，看着陆展风问道。

“我自己？什么我自己？”

“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陆展风沉默了。

“不会吧。”朱玉妍整个人都坐了起来，“除了为燕王殿下做事，你自己就没有什么别的想做的事情吗？比如说，振兴家族？比如说，特别喜欢某件事，某样东西？”

陆展风很仔细地想了想：“好像真没有…”

“怪不得你的精神世界如此贫瘠。”朱玉妍不由得感到嫌弃。

“那你呢？你都想干什么？”

“我啊，我想做的事情很多啊！比如我想绣一幅很好看的双面绣，要别出心裁，丝线和布料都要

难得一见的。我还想学做糕点，像你一样，作出不同的好吃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