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色也有些不悦,虽然听说了京城中人对江荣棠的赞誉,心中对她也很感兴趣,只是把这么大的场面搞得难堪,她心中的好感度一扫而空。
“回公主的话,荣棠这么做无心得罪公主,而是在帮公主。”
“帮我?”安乐尖声质问:“巧言令色!我好心抱来猫给你的画添加点素材,你拒绝我还说是为了我好?”
江荣棠身子略略福了福,直起腰板不慌不乱道。
“公主,如今陈妃娘娘身怀有孕,这猫虽聪
明灵敏,可到底是个玩物,若是一时狂性大发,伤了陈妃娘娘,臣女身份低位,万死不辞。可这猫也是公主所养,若是皇上得知公主不听劝阻,定要开笼放猫,恐怕会伤了公主与皇上的父女情分。”
“你!”安乐公主气的要命,却无法反驳。
这只猫本来就是安乐差人去寻的一只疯猫,她原打定主意江荣棠不能察觉出异样,只要将这个疯猫放出来,经过江荣棠的手,再把陈妃肚子里的孩子给吓没了,那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推到江荣棠的身上。
却没想到在事发前江荣棠就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安乐的脸都气成了酱猪色。
江荣棠只觉得这公主雕虫小技,不过尔尔。
看来那日马球会上发生的事,多半是江荣锦的主意了。
太后见场面有些不好收拾,皱着眉头给皇后使了个眼色。
皇后虽然也不甘心事情就这样过去,可是她是六宫之主,职责就是维护后宫的安定,这样的场面不得不出面善后。
“好了,不过是一只猫,何至于吵闹至此。来人,把那猫撤下去吧,荣棠姑娘想怎么作画都可。”
安乐公主见皇后说话,心中虽是有气,却也不敢违背皇后意思,只得忍了下来。
一旁的陈妃见公主那样坚持,心中早起了疑,又听闻江荣棠这一番发言,便心中暗暗觉得心惊,看来这皇后和安乐公主,要想自己动手了。
江荣棠见猫已被宫人取走,自是提笔作画,一番笔墨立时就勾勒出了这白梅图景,博得满堂喝彩。
很快便进入到了行酒令的环节,一坛坛美酒被端了上来,酒气逼人,一时竟盖过了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