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敲锣打鼓的声音停了下来,围观的百姓都激动地注视着陆展风。
正当此时,朱炳石抓住时机跳了出来,高声嚷道:“男盗女娼!果然登对!”
周围人听了这话,立刻一片哗然。陆展风虽无心江荣兰,却也不喜欢被当街羞辱,他转头横眉道:“你什么意思?”
朱炳石见全街的人都看了过来,心中不由得窃喜,说得更加来劲:“安定侯贵为侯爷,竟然勾结盐商,贩卖私盐,意图掌控江南一带的商业命脉!盐业乃官家独营,安定侯府如此行为,岂不是盗取国家之财?国公府家二小姐曾入我清河侯府,在府中被永福王奸污,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却整日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当今五殿下!大家说说,这定安侯府配国公府,不是男盗女娼是什么?”
朱炳石这人不善文辞,骂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这骂街的本事可谓是如火纯青,围观群众立刻
一片哗然,对着陆展风和那顶红轿子指指点点。
定安侯和江霖舟的脸立刻全黑了,他们的眼睛都死死地瞪着朱炳石,简直就想当场把朱炳石活剥了。两人千算万算,又怎么会料到大喜的日子会有这么个知道那么多内情的疯子跳出来。
陆展风本就是个心气高的,听到这一番话,见到这一通指点,站在轿门前刚抬起的脚又落了下去,他皱了皱眉,直接进了安定侯府。
江霖舟见状,自己的女儿可不能被白晾在安定侯府门前,立刻着喜婆把江荣兰抬回去。
江霖舟没什么动作还好,一有动作立刻受到了大家的关注。人人都指着江霖舟,取笑国公府出了个这样的女儿。周氏站在江霖舟身旁,早就面如土色。
江霖舟见众口悠悠,便也赶紧打道回府,不
料京城的百姓都十分大胆,竟是将江霖舟拦住,直问江霖舟是不是真的。
江霖舟本就心中气结,见众人凑上来的丑恶嘴脸,不由得觉得颜面尽失,他站在人群中,高声喊道:“江荣锦早已被我逐出家门!如今她已不是我国公府二小姐,往后她的事也在与我无关,五殿下更不会娶她这样的女人!”
江霖舟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也都没了兴致,纷纷散了去,一旁的周氏却已泪水滂沱,直拉着江霖舟说着“不要”。江霖舟哪会理睬周氏,甩了手便快步回了国公府,周氏追了一路,一到家便听到江霖舟在正堂里发脾气。
“来人啊!把二小姐赶出去!带到离京城最远的庄子去!派人死死看着!让她别再出来丢人了!”
周氏听了这话,只觉得晴天霹雳,当场晕了过去。江霖舟见周氏昏倒,不仅不心疼反觉得没人再来唠叨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