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的眼里,惠定侯自是识大体的人家,从来都不争不抢,很是安分,若是和魏启璟成了结亲,想必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助长魏启璟的权势。
片刻后,他的脸上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温声问道:“璟儿是何时看上惠定侯家的女儿啊?”
“回父皇的话,久闻惠定侯家的赵若灵小姐冰雪聪明,气质超然,前几日在马球赛上相遇,儿臣一见倾心。”
惠定侯远离朝堂,没有来参加早朝,若是他在场听了这话,估计是要吐血了。
皇帝听了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甚好甚好,朕瞧那赵家姑娘也不错,你倒是有眼光。待朕去为你问问惠定侯家的意思。”
“儿臣谢父皇。”
“璟儿还有什么别的想求的吗?”
身为魏启璟的父亲,即使平日对他缺少关心,但是自己儿子的心性多少还是有数的,这次治理淮南水患立下大功,他不求官职不求宝物,只求得一门亲事,有些出乎意料。
皇帝说会去问问惠定侯的意思,也就是说说而已。魏启璟请求皇上赐婚,可不是以儿子的身份请求的,那可是以治水功臣的身份讨来的赏赐。皇帝对待有功有才的朝臣一向大方,所以这次求赐婚也是毫无悬念,京城内就准备着皇家的大喜事吧。
皇宫内一派其乐融融,惠定侯府却已愁云密布了。
当惠定侯得知这个消息,只觉得是晴天霹雳。他正和自己的夫人紧锣密鼓地商量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女儿逃过一劫。
侯府夫人拉着惠定侯的手,皱着眉头说道:“老爷,不如…不如我们以灵儿身体不适,不适合嫁入宫中为皇子妃为由,将这门婚事给拒绝了吧。”
惠定侯爷眉头紧皱:“你说这五皇子为何莫
名其妙就看中了灵儿!皇上雄猜,我如今远离朝堂,对朝中之事不甚了解。也不知皇上对灵儿出嫁这事到底是如何想的,我真怕一个不慎,便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这可是天家求娶,又如何能轻易回绝。”
侯府夫人听了这话,眼泪不禁流了下来:“难道我们灵儿,就注定要落入这滚烫的油锅里度此余生了嘛?老爷,我只想我们的灵儿能安稳地活下去,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