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儿?”
“一个朋友的住处。”
祁玉正好进来,手上端着要给江荣棠换的药,笑吟吟地揶揄道:“你昏睡了两天,他就在这陪了你两天,一直没离开。”
江荣棠只觉得两颊有些发烫,眼睛不自觉地向魏启正飘去,他只攒了攒眉头没有说话。她嘴张了张,到嘴边的“谢谢”却没能说出口。
祁玉见两个人神色别扭,不像是情人重逢时那种炙热的喜悦,感到有些奇怪,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你们俩不会还没有向对方表明过心迹吧,怎么这么扭扭捏捏的?”
“表明心迹?什么心迹?”江荣棠被祁玉说得一头雾水。
魏启正冷眼向祁玉扫去,可是祁玉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夸张地凑到江荣棠的面前叫了起来:“他猜到你会出事之后,跑死了两匹马赶过去救你。之后你受伤了,他就把你送到我这儿来。那时候我还在睡梦中,他硬是把我拽起来给你医治,还把我的好药全都用在了你身上。”
说完转头沉着眼对魏启正怨怼道:“药材的钱你得赔给我。”
魏启正把祁玉手中要换的药抢了过来,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将他扔了出去,正好屁股着地。
祁玉五官立刻因为疼痛扭曲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埋怨着:“我可救了她!你怎么能这么对
我!”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微妙了起来。魏启正默默地把药放在江荣棠的旁边,江荣棠突然想起什么来。
“永福王等人和那批私盐在哪?”
“那晚让他们跑了,第二日再去地窖里时,那批货已经不见了,漕帮也人去楼空。永福王应该是害怕自己暴露,连夜将货转移了。”
江荣棠闻言,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生气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当场将他们抓住,这样人赃俱获不就有证据了吗?这下让他们有机会转移了货物,我们还这么找?我为了能拿到证据,差点丢了性命!”
说着,伤口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扯到,她吃痛地“嘶”了一声,捂住伤口,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