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船长不解道:“有什么地方能比望德镇更安全的,为何突然又要转移了?”
张里长的眸子沉了下来,“因为被不识趣的人注意到了。”
“里长说那三个人?那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
嘴角勾起莫测的笑意,张里长把玩着那把琉璃宝石匕首,突然向前直直地刺去。
“我倒想看看,一个弱姑娘,能玩出什么花来?”
“姑娘?”李船长大惊,那江荣棠看上去虽说清秀了些,看着也是个公子的模样。
张里长看着李船长,笑而不语。
“那货还要去看吗?”
“照常看。那日我和手下在望德酒楼只草草说了一两句粮食的情况,那小丫头骗子就听出不对劲了。若是她够胆这次敢跟去,那就更有意思了。”
李船长领会到张里长的意思,眼中的杀戮气息渐渐显现出来。
“对了,上一批放在凉城的粮食被人发觉,朝廷抓了凉城知州查问,差点就暴露,好在主子有先见之明,在知州被押解进京的路上解决了他。咱们这个知州…”
李船长拱了拱手:“里长放心,邢知州这么多年明里暗里帮助过咱们不少,若是里长不放心,明日约他探探口风便是。”
江荣棠一开始并没有急着在船上东找西找,因为她知道刚刚进漕帮一定会有许多人注意着自己,若是被人发现手脚不干净,立刻就会被赶出去。
她慢慢地靠近刚刚李船长进去的那个船舱,想爬墙根儿希望能听见些什么情报,只是她刚一凑近,一个穿着袍子的人便走了出来。
江荣棠立刻将头埋下假装干活,从下面看见那穿紫黑袍子的人在她身后顿了顿。
张里长看到假装忙活的江荣棠,和身侧的李船长对视了眼,笑了起来。
背对着他们的江荣棠并没有看见,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奇怪。等脚步继续向前的时候,她猛地抬头,看见了那人的侧脸。
那个刀疤!
和她在酒楼见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刀疤,难道说他和漕帮还有些关系吗?
“小兄弟,干活可别分神!”
李船长在江荣棠的耳边“好意”地提醒着。
“是。”
江荣棠答应着,可眼睛就是不肯从那人的身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