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那肯定就是有人在背后骂主子了,所
以主子才会打喷嚏。”
魏启正眉头皱了皱,谁会在背后骂自己。
告别郭姨母,江荣棠并两个小厮走进了望德镇。
望德镇是一个小镇,来往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有些荒凉。除了街道上有几家商户外,四周大片大片的荒地,零星地散落着几户人家,倒是个藏脏的好地方。
既然是来调查永福王藏私盐,那肯定是一场持久战,所以,江荣棠走进一家酒楼,向店家要了三间房。
一楼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一位身型有些秀气的小公子在暗处喝着酒,一眼就认出了男装后的江荣棠。
这位就是男装后的朱尔思。她等江荣棠一行人被小二领着上了二楼房间后,也到店家的面前,丢了两个沉甸甸的银子后道:“给我刚刚那位公子旁的那间房。”
店家见到这么多钱,想也不多想,立刻哈巴狗似的亲自领着朱尔思到了隔壁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朱尔思便要在暗处,一直保护着江荣棠。虽然心中十分不情愿,但是她也不愿意让魏启正失望。
等把包袱行李都安置好后,江荣棠来到一楼点了一桌子菜吃了起来。
她一直用余光打量着在酒楼来来往往的人。
这个来福酒楼靠近永宁码头,是望德镇人流来往最多也是最复杂的地方。她想或许在这个地方能够打探到一些消息。
突然,她留意到门口进来的四个人。
这四人都穿着码头漕帮的衣服,身形魁梧,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个,脸上还有着骇人的刀疤。他们面上带着戒备,一言不发地坐在了江荣棠斜后方的桌子上。
透过他们的衣服,江荣棠隐约看出每个人的腰间都系着一把刀。
坐下很久之后,其中才有一个人开口,却操着一口外地方言,若是京城周边的人,肯定都是听不懂的。
巧的是,江荣棠被周氏送去庄子上养病,那个庄子上的人说得便是这种方言,江荣棠听了两年,也能听懂了。
“这批粮食老父亲说迟点再送,可马屁股那囤不久,再不送走,都要潮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