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过奖,还望不污了三皇子的耳才是。”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时候,朱先生从偏殿走进来,路过江荣棠时,目光都没落在她身上过。
比起面前殷勤的魏启明,江荣棠对朱先生更感兴趣。前几日朱先生说会带消息到国公府,可是却只是叫她来皇宫学习,她想知道的还没得到明确的答案。
不过现在人多嘴杂,还是等散了学后,再偷偷地去问朱先生吧。
“各位,入座吧。”
“入宫前,公公们都和各位交代过,今日第一堂课,将你们最得意的作品呈上,并在这堂上同诸
位一同议一议。”
朱先生虽削瘦,但说话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江荣棠正准备将袖中早已准备好的文章呈上去,却见一位行迹有些放荡的公子,猴急地就蹿到朱先生的面前,把一张纸递了上去。
“朱先生,这是我的一份治水策论,还请先生指教指教。”那位公子嘴上虽说着指教的话,可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根,骄傲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听到“治水策论”四个字,江荣棠耳朵竖了起来,仔细地听着。
朱先生拿到策论只瞄了一眼,脸上噙着笑意,深深地看了那位公子一眼,道:“我年老昏聩,还请朱公子大声地念与老臣听。”
那位清河侯府的大公子朱炳石也没有多想,笑嘻嘻地接过策论,看了两眼,脸上却露出尴尬的神色。
江荣棠忍不住笑了,想必这位朱公子手上拿
着的,就是她前几日卖到鸣雀阁的那份。江荣棠记得,那份策论上有不少难认的生僻字,若不是学识到家的人,根本认不出。
看朱炳石尴尬的样子,就是学识没到家,得到策论后又得意洋洋没加细看,根本念不好。
朱先生这是有意叫朱炳石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