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才艺,她前世在养病期间,阅览群书倒是不假,不如简单现场做首诗,算是应付。
她站起来福身,道:“禀公主,臣女愿即兴做首诗。”
安乐摆手:“做首诗多委屈你,我早听江荣锦说过,你的画意精湛,不如按现场作画?”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江荣棠无奈,有人想她出糗,怎么避也是避不过的。
“这样吧,我知道一位千金画技不错,一同比拼,看看谁的更好。张瑞静张小姐,请。”安乐饶有兴趣,巴不得赶紧看江荣棠出丑。
张瑞静一上场,全场哗然。要说这侍郎之女的画技,不吹嘘的说,无人能及。她从小便展现出惊人的天赋,是绘画大师王标唯一亲传弟子。
江荣棠再好,怎能和国家级的相比?
陆展风努努嘴:“虽然我不喜欢江家,安乐太过胡闹,这一看就是耍她的,她是不是得罪过安乐。”
旁边的男子静静饮茶,想起她那日的夜宴图,漂亮的眸子闪过幽光,似笑非笑:“输了自然是有些不好看,总和她这一等级的女子比量过。若是赢了…”男子放下茶盏,直直向江荣棠看去,“京城绘画才女的名头便要易主了。”
陆展风眼睛一亮,坐直身子:“那可不得了,这定是精彩,要是真能看有人打败张小姐,也是不枉此行啊!”
众人没陆展风这么捧场,张瑞静位置岂是轻易能动的?凭个国府小姐,定是不可能,看来,这场又是张瑞静的极致碾压,而江荣棠只能是张瑞静又一个战败者,灰溜溜的下场,成了他人陪衬。
两人站在各自画台前,还未开始,底下讨论的如火如荼,有些无聊的公子哥甚至偷偷打起了赌。赌注逐渐升高,竟达到一千两,陆展风非要做那个异
类,将自己手中的一千两郑重的赌了出去。
“我赌江家小姐。”
有个公子低笑揶揄:“还没娶江家大小姐呢,就开始挺小姨子了,有志气,我支持你!我选张家小姐,别看我,为了你赢个大满贯。”
陆展风心里也是没底,嘀咕:要是我输了,那人等着看我跳河自尽吧!
一直饮酒的永福王阴阴笑着,眼中的暗光不明其意。
“百花宴便与百花为题罢,画好了,本宫有赏。”皇后自然是看着张瑞静说的,她早物色将张瑞静嫁给三皇子做侧妃了。
两人开始动笔,张瑞静果真是得大师真传,行云流水,大开大合;相比江荣棠笔尖点点,气势便弱了不少。
两人面上淡然,丝毫没有惧意。江荣棠的淡定倒让众人惊奇,和张瑞静比赛也能这么平静。
一炷香过后,两人几乎同时收笔。
旁边宫女立马上前,双双举起两人作品,众
人倒抽一口气。
张瑞静的画纸上百花盛开,一朵牡丹在中间悄然绽放,笔墨微干,花朵鲜艳欲滴,仿佛能闻见花香,得其大师神髓;众人视线移动,江荣棠画的也是牡丹,与张瑞静的牡丹不同,尽显牡丹雍容,画纸中只有一朵,显得空落落些,实在不可比拟。
比赛结果很明显,大家舒口气,几个公子哥纷纷坏笑问陆展风要钱。陆展风恨不得杀了旁边的人,一赔十,连身家全赔进去了啊!
举着江荣棠画作的宫女一怔,将画慢慢转了个面,众人仔细一瞧,在前面那朵牡丹后面印着的,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