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狐听罢,竟然觉得十分有理。
“三日后圣域船舰会抵扶桑,你是时候与凤天歌他们道别了。”苏筝筝言归正传。
苏狐点头,“母亲在房间里等我……”
“刚刚凤天歌还差人过来问你,你去。”苏筝筝好不容易把苏狐骗出来,哪能还叫他进去。
苏狐知凤天歌找他,自是飞奔而去。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苏筝筝终于舒了口气,之后起身走向房门,入门前理了理并不褶皱的衣领……
几日休养,容祁跟凤天歌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屈平终于可以腾下时间晒晒太阳。
别院里,屈平正在轮椅上闭目养神,忽有阴影挡下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雷伊。
“坐。”屈平拍了拍轮椅左边的扶手。
几番生死,雷伊与屈平已经建立起过命的友谊,要知道,这世上敢坐在屈平轮椅扶手上的人不超过三个。
一个是容祁,一个是裴卿。
“那会儿我听主人与凤天歌商量,再过十日就走。”雷伊感慨一路凶险,能活着绝对是祖上积德。
屈平倒不在意回去的时间,他在哪里都一样。
可他心里有件事,对谁也没说。
眼下十来天过去了,他憋的有些难受。
“雷伊,你值得信任吗?”屈平没有看向雷伊,视线望向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
雷伊不需要想,“不值得。”
屈平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告诉你一个秘密,凤天歌腹中有一胎儿,中了无解之毒。”
雷伊闻声直接从轮椅扶手上站起来,狂奔而去。
屈平长叹口气,又把眼睛闭起来。
雷伊去而复返,眼珠子瞪溜圆,“这么大的事你谁都没告诉?”
屈平知道雷伊忍不住好奇,重新睁开眼睛,“是无解之毒。”
言外之意,不管告诉谁都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如今所有人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他又何必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大家重新走进痛苦。
雷伊不明白,横眉竖眼,“那你为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