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琅跟蜀忘忧大抵从计划之初便做好论长久战的准备,十天半个月他们都能接受。
只是没想到言奚笙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苏狐对巫芸好的第二日夜,言奚笙便主动找上轩辕琅。
轩辕琅显得措手不及,他都还没有准备好。
此刻帝庄三楼,露台。
轩辕琅是被言奚笙从被窝里叫出来的,这会儿身上只穿着单衣。
言奚笙则一袭锦衣贴服在身上,墨发以玉冠束起,身姿挺拔于露台栏杆边缘迎着夜风,飘飘然竟有几分仙风道骨。
“相爷不冷吗?”
虽说已经盛夏,可帝庄临海,尤其夜里海风夹杂湿气扑过来,仍有些刺骨。
“狼主与蜀忘忧的伎俩着实不怎么高明。”言奚笙淡漠转身,看向轩辕琅。
轩辕琅深以为然,点了点头,“的确是本狼主想不出来的损招。”
面对言奚笙指责,轩辕琅毫不犹豫将锅甩给蜀忘忧。
言奚笙冷笑,转身走到摇椅处,发现这种时候坐在摇椅上谈论接下来的问题,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轩辕琅了解,“田伯,收拾一下!”
子时已过,田伯也是刚睡,这会儿听到主子吩咐,田伯当即命人将露台上所有东西都搬走,又从别处搬来两个紫檀木椅,跟一个紫檀方桌。
桌上备的是雨前龙井,两盏茶杯皆是骨瓷。
待田伯退下,轩辕琅指着木椅,“不知相爷可还满意?”
“本相来莽原是接夫人回楚国,这个狼主应当知道。”言奚笙缓身落座,身姿依旧直挺。
轩辕琅点头,“相爷初入帝庄时已经说的非常明白。”
“倘若不是遇到蜀忘忧跟苏狐这两个人,本相或许有办法说服夫人不必出海。”言奚笙转眸看向轩辕琅,肃声道。
轩辕琅明白言奚笙的意思,这事儿若非遇上蜀忘忧,他或许亦会有不同选择。
帮着言奚笙劝退巫芸,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