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凤余儿的付出,凤天歌便觉做再多也是不够。
“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长姐送你的那枚晶戒?”凤天歌浅声道。
凤余儿随即伸出手指,“一直戴着呢!”
“这枚晶戒虽是长姐打磨,但里面的东西可花了屈先生不少心血。”
依着凤天歌的解释,她将打磨过的晶戒交给屈平,恳请屈平能够调养好凤余儿的身体。
这件事凤天歌早就想做,且在凤余儿答应嫁给赵宇堂之后让她越发觉得迫在眉睫。
她不想凤余儿此生有憾。
“长姐……”听到凤天歌的解释,凤余儿早已泪流满面。
过往她不曾想自己还会嫁人,还会想,给嫁的人生个孩子。
不能生子这件事她亦没有隐瞒赵宇堂,虽说赵宇堂不在乎,可她在乎。
“长姐以前做的不好,如今若能做些事弥补你曾经受过的苦难,长姐什么都愿意去做。”凤天歌起身走到凤余儿旁边,蹲下身替她抹净泪水,“长姐想看到你笑。”
凤余儿再也控制不住,扑到凤天歌怀里低声呜咽。
许久,当李宏把薛里请过来时,凤余儿的心境已然平静下来。
“草民给凤侯,将军夫人请安。”薛里自来就是个大夫,大齐局势由始至终他都不是特别在乎,但凤天歌这一路走来从奇丑嫡女到第一女侯的心路历程他看在眼里。
薛里打从心里,敬佩凤天歌。
“薛大夫客气,天歌请你过来不过是想你能替舍妹诊诊脉,她这段时间有些不舒服。”凤天歌浅声开口时,李宏早将椅子搬过来。
薛里坐下来时,凤天歌瞧了眼李宏,“李管家,刚刚那位宋公子去了后院,本侯有急事找他。”
李宏原是想留下来听听将军夫人有何不舒服,这种事儿作为一个管家,必须知道。
但凤天歌叫他去找宋羽白,他又不能不去。
待李宏离开,凤天歌看了眼薛里。
薛里心领神会,“还请将军夫人把手搁在桌上。”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凤余儿,有些怯怯。
凤天歌眸色温和,“余儿。”
凤余儿狠吁口气,随即将皓腕摆到桌上,“有劳薛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