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刃并没有意外容祁有这样的猜测,毕竟早在普宁寺时,容祁便将自己认出来了。
“没有证据,容世子莫要血口喷人。”流刃正色道。
容祁笑了,“你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背后,凤天歌一直没有开口。
凤天歌很清楚,论嘴皮子她与自家男人比还差一截,那一截差在她要脸。
流刃冷目看向容祁,“我只是……”
“作为扶桑隐皇,你别告诉本世子你只是一时犯贱,才会跑到大齐给顾北川当暗卫,一当还是七年。”容祁说话之损,凤天歌都觉得着实有些过。
但她喜欢。
流刃脸色骤红,“今晚我要死在这儿?”
“那不用,我们夫妻一起出现,就已经代表你不需要死,毕竟若真要你命,我来就够了。”容祁瞧了眼寒市旁边一处废弃的扎纸铺子,“要不要坐一会儿?”
流刃根本没有选择。
烛火燃起,铺子里一片陈旧破败之相,纸扎的骡马倒在地上,走路不慎就会被刮到。
三人前后而行,行至后院一间屋子里,分别落座。
流刃坐在靠墙位置,凤天歌与容祁分别背靠窗户跟门。
“你们这样防着我?”流刃挑眉。
“我们需要这样防着你?”容祁反问。
流刃,“……”
烛火如豆,映射在三人脸上,忽明忽暗。
容祁最先开口,“澹台烨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所以这大老远的把你派过来,他是要死么!”
流刃不准备回答容祁这个问题。
好在容祁也没想让他回答。
“扶桑世代隐皇皆有子嗣,怎么到你这一代,就非要从天皇的孩子里挑一个过去?”容祁言归正传。
流刃闻声抬头,“世子查过我?”
容祁挑眉,“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