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龙目溢出淡淡的哀伤,“朕对平王的印象,只在昨夜晨禧殿。”
简简单单一句话,道尽帝王无情。
凤天歌知晓景帝想要表达的意思,“皇上想以皇位弥补对平王这些年的亏欠?”
“朕这个父皇,是不是当的特别失败?”景帝并没有否认。
“先是佟无澜,后是平王,皇上当真以为那个冰冷无温的龙椅真的可以弥补一切?”凤天歌以为,景帝初衷即是错。
景帝无奈,“朕还有什么。”
“天歌相信平王所求,当不是皇位。”凤天歌郑重道。
“朕知道,可朕……实在没有勇气面对他。”景帝看向凤天歌,“天歌,替朕看看他。”
凤天歌没有拒绝。
她告诉景帝,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纵在平王面前说尽好话,也不敌景帝给予的半分亲情。
自龙乾宫离开,凤天歌走下台阶时,郑阁老颤巍巍挡在面前,“吾等要见皇上!”
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郑阁老,凤天歌目光渐寒,“阁老想见皇上,为何要与本侯说?”
“没有你允许,吾等见不到皇上!”郑阁老凭着文人骨子里那股倔劲儿,硬是与凤天歌的目光对上。
“那本侯,便不允许阁老见皇上。”凤天歌冷哼,欲走时郑阁老竟然扬起手里拐杖!
砰-
凤天歌抬手瞬间,一道劲气划过拐杖。
看着手里被劈成半截的拐杖,郑阁老大惊,连着背后一众权贵都惊的说不出话。
“凤……凤天歌!”
“郑钧!”凤天歌纵步上前,寒目如锥,“大军围城,你在哪里?”
“老夫在府中,如何?”郑阁老理直气壮道。
“国难当头你不在,祸乱朝纲你最快,你嘴上说想替顾北川讨回公道,心里不过是怕本侯欲对前朝旧臣,尤其是与顾北川有过相交的旧臣不利。”
凤天歌冷目看向郑钧,“你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诓骗这些老臣到龙乾宫闹事,看似一身傲骨,实则行已之事,皇上不见,便是给你留足面子,莫给脸,不要脸!”
“凤……凤天歌你忒张狂!”郑阁老气到身体轻晃。